孙卿,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别看朝中的官员,包括地方的其他群体,个个都张口动摇国本,闭口动摇国本。
可真要叫他们,或者背后的人尝到甜头,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天下熙熙皆因利来,没有什么比金银带来的影响更大!
哪怕是朕这位大明天子,同样也不能免俗。”
孙传庭沉默了。
对天子最后所讲之言,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叛乱,灾害,仅仅是这两项,每年耗费国朝太多银子。
从崇祯二年的建虏寇边,到时下这个时期,折腾出多少事情。
虽说国库所存困境,受一些政策的变动,得到较大的缓解。
但若是没有天子内帑支撑,想叫大明在这等混乱时局下,能相对平稳的渡过,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朕想要打破垄断,想在天津形成新的垄断,即海上贸易!”
朱由检站起身,缓步向前走着,正色道,“江南,是我大明最富庶的地域。
但暗藏的问题,却也是最多的。
朕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慢慢理清楚,才慢慢悟明白,这背后所代表的复杂利益网。
各种由头的偷税漏税,各种形式的逃税,甚至是抗税。
无一不再表明一点,国朝对这个地域,实际掌控是很差的。
孙卿可曾知晓,大明在海禁一事上是反反复复,可实际上不管是禁海,还是开海,在江南沿海地带,存在着极为庞大的私下海贸。
大明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物,那在大明之外的疆域,可是价值千金的奢侈品。
只有最富裕的那一部分,才能享受的啊!”
孙传庭,“……”
对天子所讲的这些,孙传庭其实并不知情。
包括多数的大明文官,其实也都不是很清楚,或者干脆就不知道。
唯一知晓此事的,多数是出身江南籍的文官。
可对待这些事情,哪怕是他们清楚,也是揣着明白装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