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半真半假的讲着,所讲述出的情况,叫裴雄虎、李铁山这些家伙,一个个双眸微张起来。
先前被建虏打的胆怯的他们,此刻燃起些许斗志。
“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赔本的买卖咱不干。”
见众人有了变化,李自成站起身,开口道,“只要咱能把动静闹起来,叫这辽南乱起来。
那喜好抢战功的明军,就会频频出击辽南,好叫狗皇帝给他们赏赐。
若真是能到那一步,咱们称王称霸的机会,就来了。
到时老子混个皇帝当当,你们一个个都封爵。
明明都是八尺男儿,遇到这点挫折,就他娘的怂了?”
被李自成这般一说,裴雄虎、李铁山这些人,都纷纷站起身来。
那瞪得极大的眼睛,叫李自成心里很受用。
至少自己所讲的这些话,哄骗住他们了,叫他们不那般惧怕建虏了,这才有可能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那在辽东这个地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辽东,看似被建虏窃据着,可实则在风平浪静之下,却藏着太多的暗流。
单单是族群对立,以少御多,压榨辽民,就是一个大的火药桶。
从天启元年的辽沉沦陷,辽左,辽南,辽西的大片疆域,一步步被建虏攻陷,这助长了建虏的嚣张气焰。
大批不愿接受建虏统治的辽民,开始属于他们的反抗。
但所经历的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建虏铁血镇压。
这些凶残的屠戮,奠定了建虏在辽东以少御多的根基,活着的辽民被吓得胆寒,被迫承受着建虏的盘剥,压榨。
一个核心族群不过百万的区域性叛乱政权,若是能打乱他们内部的秩序,影响他们进取的势头。
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并非是什么难事。
“所以现在朝廷那边,所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
刘兴祚坐在主位上,看着左良玉、沉世奎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东江军这边必须要尽自己所能多多帮朝廷分忧,帮陛下分忧才行。”
左良玉听闻此言,本悬着的一颗心,却跟着落了下来。
似他所讲的那些话,并非是他想要讲的,而是奉天子之命,要求讲给刘兴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