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啊,还是钱粮啊。”
朱由检盯着眼前的舆图,感慨道,“这个拯救大明的计划,能否逐一的落定,依旧在基本盘这边。
没有钱粮,一切谋划都是空想。
若是山陕等地的流寇叛乱,能给他镇压下来。
就算赶出大明,叫他们祸害草原,那这盘棋就算全活了。
高迎祥、张献忠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流寇习性难改。
若真能从步卒流窜,变成马匪流窜,去搅和蒙古各部,扰乱草原秩序。
那北疆遭受蒙鞑侵掠的频率,应该也能降低不少。”
朱由检所谋定的拯救大明计划,是一个联动性极强的复合棋局。
一环扣着一环,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会影响到整体布局。
这要求诸多的重要位置,都必须要能倚重的良臣悍将扛起,就目前的态势来看,那些英杰做的都很好。
大明文官群体想要折腾,就叫他们尽力的折腾吧。
但凡是敢把小心思,放到破坏所谋之事上,那朱由检必然给予坚决打击。
既然党争风气较难扳正,那朱由检就留在京城跟你们慢慢的玩。
至于延伸的诸多谋划,这交由诸多英杰去做,去调。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朱由检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精芒,开口道,“只要大明财政没问题,那围绕这些谋划部署,必然是能取得相应成效的!”
“毕阁老,这户部新设国税处一事,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韩爌眉头紧皱,看着伏案忙碌的毕自严,急切的说道,“那管绍宁…就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连去户部观政都没有。
纵使这国税处一事,木已成舟,无法更变,也应遴选精通赋税的良才,担任国税处郎中才是。
按着陛下的意思,这国税处暂总揽钞关的征收,待该事秩序稳定,再逐步厘清所征商税只是。
但毕竟牵扯到漕运要务啊,容不得我们不重视。
倘若那个管绍宁,不能担此重任,叫漕运出现任何乱子,后果不堪设想,朝中群臣对此质疑很大。”
见韩爌越说越激动,毕自严停了下来,眉宇间流露出的疲态,叫人看了都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