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州府衙署,陈延生暗暗感慨,‘陛下当初所言甚是英明,想叫一地有所改变,就必须从发展建设上着手。
人聚集的多了,才会聚拢人气。
人气聚拢多了,繁华就会跟着。
只是这个发展建设啊,真是难度太大了,遇到的问题太多了。
天津真的能在我手里,带来陛下所期许的改变吗?’
坐到这官帽椅上,看着桌案上摆放的公函案牍,陈延生眉宇间流露出倦意。
从他赴任天津以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天津直隶州的一众人才,都还在筛选磨砺之中。
那批挑选的年轻读书人,虽说有着很高的斗志和干劲,但想独挡一面,还需很长的路要走。
“知州,从壕镜那边,过来几名佛郎机人。”
魏广志走进公事房,见到自家知州,作揖行礼道,“据他们所言,听闻咱们天津这边放开海禁。
想要跟我们展开贸易往来,知州是否要接见他们?”
“叫他们过来吧。”陈延生眉头微蹙,想了想,开口道,“叫领头的那人过来即可。”
“喏!”
魏广志当即应道。
自天津开海以来,就有几批西洋海商,先后停靠到天津。
陈延生也见了几名海商,只是在交谈的过程中,却发现这些西洋海商实力不够。
时下天津各处的发展,特别是重建天津卫城,整修扩宽河道,整饬驰道等事。
叫不少的流民和灾民,都在天津安置下来,并参与到这些工程建设中。
徭役在天津是没了,可陈延生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天津直隶州的发展,能接受第一批内帑调拨,能接受第二批,甚至是第三批,但你能一直接受吗?
天津这边难,大明就不难?
陈延生比谁都要清楚,自家天子承受的压力。
若是天津开海以后,不能实现财政的自给自足,甚至能给国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