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振聋发聩的怒吼,在这小小的船舱内响起,这叫华莱士眉头微蹙,有些无法理解,刘兴祚他们的这种狂热。
是啊,他一个外来客,又怎会理解大明跟建虏的血仇。
尤其是东江镇这边,多数的将士,甚至是将校,那都跟建虏有着血仇。
这也是在毛承禄他们,被朱由检抽调走以后,刘兴祚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东江镇整合起来的缘由。
大明在辽东这片土地上,跟建虏打了十几年,尽管戍守辽前的大明边军,多数都是不堪重用的,是谈奴色变的。
可恰恰是孤悬在外的东江镇,却呈现另一种态势。
他们不畏惧建虏,不畏惧战争,纵使是遭受着各种苛待,那同样敢在毛文龙的统率下,向建虏发动一次次还是那个破袭。
或许毛文龙这个人,性情跋扈,桀骜不驯,但带兵打仗的确有一套。
只可惜他被袁崇焕杀了。
不过他所给东江军赋予的军魂,却传承了下来,这也注定东江军,将会在性情稳重的刘兴祚手中,迸发出不一样的威慑。
毕竟有远在京城的朱由检支持,刘兴祚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带好兵打好仗,不辜负天子的期许就行。
“船炮警戒!”
“下锚!”
“拍杆下放,架绳网……”
广鹿岛的东部海域,数十艘的大小海船,响起阵阵怒吼声,呵斥声,摇晃的海船上,窜动着数不清的人头。
这些海船上的各级将校,一个个神情警惕,抽出战刀,指挥着麾下的将士,在海船停靠在乱石滩前,速度较快的向海岸乱石滩汇合。
“都他娘的给老子小心点,别叫海水浸湿了火药,别他娘的叫火铳进水了!”
“手举高,立稳根,照皮岛所练稳着走,干你娘的,老子说的话,你他娘的塞驴毛了!”
冰冷的海水里,一队队高举着手里火铳,缓缓向海岸行进的将士,在一些脾气火爆的将校的怒骂下,艰难的前行着。
在建虏窃据的疆域下登陆,纵使选择一片荒凉之地,但该有的警惕必须要保持。
否则叫建虏隔岸抛射箭雨,那他娘的一个不剩,全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