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心急躁的孙祖寿,听完孙传庭所讲之言,也就跟着安定下来。
心里也生出感慨,这文官的花花肠子,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京城这座大明的国都,藏着太多的秘密和潜规则,也藏着太多的人情世故,想玩转京城大不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咋都聚在这崇文门了?”
“乖乖,崇北坊那几位有头有脸的老爷,全都跑来了啊!”
“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瞧你那点见识,崇北坊的算什么?”
“瞧见没,宣北坊的也都来了!”
进出崇文门的人群,不少听闻崇文门税关所闹之事,纷纷都自发的聚集过来,小声议论着眼前所瞧见的。
处在这天子脚下的京城,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没有秘密可言。
谁都清楚,能让这么多有实力的商贾抛头露面做这样的事情,必然都是有着惊人的目的。
“我说蒋税监啊,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哪怕是一点啊!”
李可为面露忧色,急的一脑门子汗,攥拳急道,“那么多人,聚在你崇文门税关外。”
“这要是惊动巡城御史公署,到时参上一本,该如何是好啊。”
作为大兴县的县令,执掌一县的父母官,李可为本该享受权力带来的种种好处。
但是好死不死,却在这附郭京县任职。
头上除了顺天府衙外,还有众多的衙署。
虽说官阶比寻常县令高一些,但是这其中的难受,唯有李可为的心里最有感触。
“惊动就惊动吧,本官巴不得巡城御史公署的人来。”
蒋广顺丝毫不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公函,开口道,“这些人哪里是在抗议啊,分明就是在抗税,想挑衅我大明法纪!”
“李县令,这可不是我一家之事。”
“说来也是,本官都瞧了一遍了,在外面聚着的可不止有你大兴县的人,还有宛平县的人啊,怎么没见章县令过来呢?”
那该死的老狐狸,恨不得死在宛平县衙,就差让人披麻戴孝了,怎么可能会倘眼前这浑水?
还有你蒋广顺,也他娘的是死脑筋!
你倒是把事情甩给顺天府衙啊,让孙府尹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