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笑了,伸手指向李标,说道,“李标啊李标,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整个大明除了你聪明,你精明,其他人都是傻子啊?
你前段时间做了什么,难道都忘了?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李标额头冒出冷汗,低着的脑袋,脸上露出慌张的神情,难不成自己私下做的事情,天子都清楚?
垂手站着的韩爌,此时心里燥乱起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天子这是要出手了。
“韩卿啊,午门外发生的事情,朕就交给你这个内阁首辅来办了。”
朱由检看向韩爌,神情淡漠的说道,“朕不管他们为何而来,受谁挑唆,也不想听他们讲的那些话。
这朝堂上的有些人,想将袁崇焕从锦衣卫拉出来移交三法司督办,且还这般的迫不及待。”
“就愈发让朕在心里觉得,袁崇焕先前究竟背着朕做了多少事情。
李标,你自己主动上疏请辞吧,朕给你留些脸面。
不然就到刑部交待,别以为朕身居内廷,就不清楚外面的事情了。”
李标傻眼了。
韩爌愣住了。
在场的其他人,或惊愕,或难以置信,或错愕,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的话。
“成国公,你留在这里。”朱由检一甩袍袖,看向错愕的朱纯臣,说道,“协助韩卿平定午门之乱。
要是有人敢顶撞韩卿,敢藐视大明法纪,那就都抓起来,移交刑部!”
“臣领旨!”
朱由检走了,根本就没理会李标他们,昂首阔步的便走下午门城楼,就好像他不曾来过这里一般。
先前骤起的舆情导向,朱由检清楚是刘宗周、李标这些人背地里搞的鬼,但更多有谁参与其中,并没有打探清楚。
朝中的一些大臣,以为掀起了舆情导向,就能倒逼着自己退让,那纯纯是痴人说梦的事情。
之所以让锦衣卫督办袁崇焕一案,朱由检就是想借助此案,斗垮一些务虚、不做实事的大臣,用他们奉行的游戏规则,让他们先下台,然后在根据袁崇焕交代的论罪。
虽说李标的名望,比不上袁崇焕吧,但毕竟是内阁次辅,没有任何理由的罢黜,终究是说不过去的。
但他既然参与其中了,就别想着随便了事。
大明官场的风气,很早就被带跑偏了。
尤其是万历朝、泰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