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挎刀站在辕门处的周遇吉、陈继盛、孔有德等一众将校。
见朱由检骑马前来,纷纷单膝跪地行礼道。
“……”
本跪倒在地上的袁崇焕,听到这声音后,身体没有的轻颤一下,额头低落几颗豆大的汗珠。
尽管气温很低,但内心不安的袁崇焕,只觉得自己火辣辣的嵴背上,冒出了冷汗。
就在袁崇焕内心忐忑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袁卿,别来无恙。”
“摆这么一出是给朕看的吗?”
朱由检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背负荆条跪倒在地上‘请罪’的袁崇焕,脸上看不出喜悲。
此时在这中军辕门处,除了偶尔响起的马鸣声,再无其他声音。
袁崇焕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脑袋垂着。
然眉头却微蹙,眼珠子转动着。
天子说此言是何意?
难道天子真想惩处我不成?
这建虏绕开辽前防线,进犯大明,是谁都不能控制的啊!
“臣……从未有此想法。”
袁崇焕声音略带颤抖,说道,“此次建虏进犯大明,臣自知有罪,然……”
“王伴伴啊,来,将朕的披风,给袁卿披上。”
骑马而定的朱由检,在一众人等的注视下,解下自己所束披风。
也不管袁崇焕讲些什么,递给王承恩,说道,“这风大,别让袁卿受寒了……”
“朕今天有的是功夫,好好跟袁卿论道。”
“奴婢领旨!”
本被打断的袁崇焕,心里生出一丝惊喜。
他没想到天子当众做出这一举动,这摆明是没想问罪自己啊。
可随着朱由检讲出剩下的话,袁崇焕撑着地的双臂,猛的一软,整个人像坠入冰窖一般。
“朕先前就说过,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在王承恩搀扶起袁崇焕,并去掉其背负的荆条。
将天子所束披风,披在袁崇焕身上之际,朱由检边说,边翻身下马。
在众人的注视下,解下所挎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