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卿,酌情办理吧。”
朱由检没有接朱纯臣所递奏疏,负手而立,扫视眼前群臣。
神情淡然的对身后的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顿感压力倍增,然这个时候,他若不接旨行事。
只怕方才天子,在军机处正堂所讲,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眼下局势危急之际,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建虏肆虐京畿要地。
“臣领旨!”
对孙承宗来讲,刚才那一刹,仿佛度过了漫长时间。
此刻跪在地上的群臣,那一个个是心生哀怨。
天子这两日来,绕开外朝,做了太多叫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从特设军机处开始,短短两日之间,不仅是朝堂格局出现变局,就连京城上下也有不小变动。
照眼前这样的架势来看,那天子独揽大权的势头,是怎么都不可能压制住了。
“陛下,臣恳请入军机处,佐陛下统御抵御建虏事。”
韩爌强压内心不平,恭敬的朗声说道。
朱纯臣他们没来之前,天子所讲的那些话,已叫他们失去奉祖制劝谏天子的先机。
且朱纯臣方才也讲,京卫都督府已奉旨行事。
接管部分侍卫上直军各卫指挥使之位,这件事情已木已成舟。
真要继续纠缠此事的话,结果定不会是好的。
“韩卿,你能心忧国朝安危,朕心里很欣慰。”
朱由检弯下腰,搀起行拜礼的韩爌,面露笑意的说道,“但韩卿若入军机处,那内阁该由谁来坐镇?
“眼下建虏磨刀霍霍,一门心思想亡我大明。”
“此时内阁当领着六部、科、道等衙署,多多为朕分忧才对。”
“不如这样,着礼部左侍郎徐光启,暂停编修新历法一事,军机处行走。”
“协理朕处置紧急要务。”
徐光启,是明末有名的科学家、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
时任礼部左侍郎,主持新历法编修一事。
其另一层身份,则是天主教教友领袖和护教士。
与李之藻、杨廷筠二人,算是所谓圣教三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