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御史曹于汴,后背有些佝偻。
情绪激动的走出朝班,对朱由检劝谏道,“今国朝整兵备战,京城本就人心惶惶。
“此等大事,本该是朝廷扬威之际。”
“然而厂卫大行其道,必生动乱,京城苦厂卫之患久矣啊!”
“照你这样说,那你们的失职之罪,反倒要怪罪到朕的头上了?”朱由检缓步向前走着,神情冷然。
盯着已过花甲的曹于汴,冷冷道,“朕要你们都察院何用?”
“要科道御史言官何用?顺天府衙又何用!?”
“拿着大明的皇粮,拿着朕发的俸禄,眼下正是国朝危难之际,你们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臣……”
面对朱由检的质问,曹于汴神情慌张,下意识向后退去。
屁股没有坐对,那脑袋就不会摆正。
东林党也好,阉党也罢。
亦或者是大明文官群体,很多都没摆正位置。
嘴上仁义道德的说着,可实际上根本不关心大明社稷之根到底是否糜烂。
他们步入仕途就是为了高升,就是为了争夺话语权。
如此才能为身后势力,谋取到相应的福利。
东林党,江南士绅、商贾的代表,从万历朝开始,大明于江南之地的赋税,可谓是连年递减。
万历皇帝为何谴派内廷宦官,征收矿税?
目的不就是征收赋税嘛,以此填充内帑根底,应对大明所遇财政压力。
思路是好的,也是对的。
但人没有用对,且权力下放太彻底!
外派的内廷宦官,到各地出任镇守太监,所捞到的银子多半都进了他们的腰包。
万历皇帝却背负骂名,这事儿干的不洒脱……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心里是怎么想的。”
朱由检不想与之纠缠,眼下还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厂卫乃特殊时期,震慑宵小所在!”
“魏阉之患,朕比你们心里都清楚,别拿这一套东西在这里糊弄朕!
“你们手头的政务,都处置好了?
“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