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么?”
田尔耕很明显是不想再提这茬,“证据确凿,直接抓!”
说到这,田尔耕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看魏山来的方向,“高千户,带人去后院看看是不是漏了什么。”
身后的掌刑千户高要点点头,挥手带着十几个锦衣卫朝后院去了。
看到此见,魏山心中异常焦急,但却断然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低下头不吭一声。
随着锦衣卫不断进入陈府,那些东厂安插在里面的听记们纷纷拿出腰牌,现出真身。
除了魏山是戌科,剩下的全都是亥科。
田尔耕粗粗一数,此刻在中堂外的东厂听记竟然高达几十人!
这些东厂听记熟知府中大大小小一切事务,魏山就连陈演最隐秘藏银子的地点都知道。
听记们带着锦衣卫有目的的到处奔走,田尔耕顿时高兴坏了。
抓人是一回事,他更多的是想抄家弄钱。
调动白杆兵的军费他已经凑了不少了,而这陈家三代为官,府邸又是如此豪华,想来是少不了银子了……
“你们要干什么!”
陈演在中堂不断大喊大让,看着成箱的金银珠宝从内库里搬出来,直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
但偏偏对方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自己只能干瞪眼。
这些厂卫就像一只只饥肠辘辘的饿狼,连摆在堂前装饰的花瓶,还有挂在墙上的字画都不放过。
见到啥就拿……
比土匪还可恶!
没多久,方才还是精装华美的陈府中堂就显得空空如也。
陈演嗓子喊得有些嘶哑,已经不剩下什么力气。
可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留意过他,甚至里面还有不少是他熟悉的面孔……
陈演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喊道,“田尔耕,可有驾贴!?”
听到这话,田尔耕倒是有些吃惊,终于转头看了过去,从腰间拔出长刀,扔在了陈演的脚下。
“这就是驾贴。”
“不要停,继续搬!”
陈府的规模不小,物件更是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