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新政基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江南。
在江南新政推行比齐鲁困难多了,毕竟北边面对的只有一个孔家,推倒他们就能重新洗牌,但江南的情况却大不一样,那里的士绅豪门遍地都是,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掺杂太多利益的分配,很多东西都和朝廷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所以困难重重。
自詹徽过去主持大局后,江南并没有出现的动静,即便杀了许家满门,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一切都很平稳,看似詹徽什么都没做,但这恰恰就能说明詹徽的能力。
至少人家没给朝廷添乱,没让皇帝为难,这就是本事。
詹徽宦官沉浮二十余年,朱雄英相信他的能力,更何况,打破一个几千年的制度不容易,推行一个新的制度更难,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朱雄英相信詹徽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不过,该表扬,激励的还是要有的。
“来人!”
朴不了恭敬道:“万岁,奴婢在!”
朱雄英沉声道:“派人去江南,传朕的口谕,朕已在东长房留下位子,等待詹卿早日回来吃饭!”
“奴婢遵命!”
……
江南,布政使司衙门!
詹徽一身绯红的官服坐在大堂之中,下面站着陆承,周茂才,余正诚三人。
几大筐田亩册堆在桌子上,詹徽已经坐在这看了接近快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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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一点不差?”
詹徽放下一本田亩册,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布满陷阱。
周茂才郑重道:“回詹布政的话,确实一分一毫都不差!”
其余二人纷纷附和。
詹徽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那不对啊,这与你们上次报给傅尚书的土地数量可是相差三四成之多啊!”
“尔等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八成和许家一个下场啊!”
听到欺君二字,三人顿时慌了,说道:“詹大人,土地之事,我等都是受了许家所蒙骗,并本本意啊,上次您说过不再追究……”
詹徽眉头一皱,捋着胡子,似笑非笑的说道:“说过吗?为何本官没有印象,莫不是尔等看本官上了年纪,商量好一起来诓骗本官?”
“大人,您确实说过啊!”
周茂才吓出一身冷汗,快速说道:“两个月前,就在此处,大人亲口承诺,只要我们把土地的虚数补上,就不追究之前的罪过,大人,您说话要算话啊!”
詹徽淡淡道:“且不说本官有没有许诺,即是有过,那朝廷到时候要是问罪于本官,又当如何?”
“本官要是被处死,那尔等江南士绅难不成能全身而退?”
“我詹徽本就是犯过大错的人,承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这心里想的无非就是帮朝廷做些事情,可没想到会这么难,哎……”
周茂才听出了言外之意,立马说道:“大人,我等愿意帮助大人做事,将功赎罪!”
詹徽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说道:“丈量土地为的是推行摊丁入亩的新政,如今江南许多官员因为土地案被朝廷问罪,而新的官员朝廷还没有补上……”
“官府无人做主,就无法征收新税,但朝廷等着用钱,又不能耽搁,所以本官想让你们几家凑凑钱,先把整个江南的新税交了,等到本官把税征下来再还给你们……”
说到此处,詹徽话锋一转,继续道:“当然……你们要是不愿意,本官也不会强人所难,等到朝廷问罪,咱们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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