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大郎还有这等经历?对他的主动请缨,李芗泉内心还真欢喜了那么一秒半秒,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饿了有人送肉汤啊!然而,自己谋的岂是你王江一人?我是要人要地!但有些事情,自己讲出来总不太好,这王大郎会懂得配合吗?忙连连摆手:“不不不,王大哥,我不是你们的首领,我也无权调遣大伙,上午我安排大家料理善后事宜,不过是事急从权啊!”
王大郎一急,怕这位将军变卦,马上大声道:“雪山盗不让我等活,我等便只有拿起刀枪,和他们干到底!大伙都看得明白了,将军兵强马壮,又仁义睿智,这才是我等的保护神啊!将来未在时,我等有如刍狗,雪山盗想屠便屠,将军一来,不仅救我村于水火之中,更打跑强盗。如今望乡村已毁,大郎与诸位乡邻商议,但如若能跟着将军,总算有个盼头啊。众乡亲,从此以后,望乡村唯将军是从,如何?””
那王湖也道:“我赞成!将军,我等都无家要归了,您大人大量,就收留我等吧!我等要报屠村之仇,也需大人统率啊。”
“族长死了,没人替草民做主,大人仁厚,请将军不要抛弃草民,如果强盗再来,谁能抵挡得住啊。”
“将军若要抛弃我等,就不要救我们,我们已无路可去,不如饿死、让那强盗杀死。我等与王大郎已经商议,阖村上下愿归大唐!”
李芗泉长吁一口气,打了这场差点丢掉性命的救援战,总算他们主动投靠,看来,做任何事情,没有一点付出是收不到回报的。
其实这王江在村里也有些威望,这族长一家被雪山盗所害,他自然而然的成了大家默认的领头之人。经过这一遭,王江深恐雪山盗报复,于是和几个有名望的乡老一商议,他们都认为要找个合适的依靠,试问谁更合适,眼下他们有两个人选,张无能、李芗泉。
那张无能却不行,无他,此人虽带了一帮人好手,但要说仁义,却是差了,甚至还威胁不杀强盗的民众要“违令者斩”,就那一句,民众对其已经有些生畏,更主要的,那张无能是陈大用的人,陈大用能信吗?那大唐的李将军就不一样,兵强马壮,爱护百姓,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望乡村的神啊。
这时,张无能半张着嘴侧目看着王大郎,有些惊讶,其一,你王大郎有何本事,能代表几百人?其二,望乡村可是在小孤城的管辖范围之内,你王大郎居然这么轻轻松就将几百号人交给一个外人,城主同意了吗?其三,我好歹是小孤城城主的代表,你好歹跟我商量一下不是?于是,他“咳咳”两声:“王江,望乡村可是归城主陈大用的治下,啊~~”
王江一听到张无能这么说就来气,张口就骂:“呸!我呸,我呸死他!什么鸟陈大用,除了不断榨取我们,一年三收倒是从不间断,除此之外还做了啥,做了啥?雪山盗每次来村里抢掠,陈大用他老人家有一次为我等主持公道吗?有一次吗?没有!!!从来没有!!!这里的每一个乡亲,谁个不心生怨恨!张无能,这么多年,你是瞎了眼还是怎的,难道看不到吗?现在有李将军为我们做主,你倒提起那鸟陈大用来了,我呸!!!”
张无能抹了一把喷到脸上的口水,被这一顿臭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强行分辨道:“这个……城主也是迫于无奈,大抵。。。。。。他还是心向着望乡村的。。。。。。这个……雪山盗来犯,不是也派我等来了嘛……嗯,那个……”
“我呸,假仁假义,我呸死他鸟陈……”王江又要骂人,李芗泉“咳咳”两声,忙出来打圆场:“王大哥,这次杀盗,张兄也是尽了全力的,你看他手下便伤亡了好几人,这是事实啊!不过呢,照王大哥这么说,那城主做得是很有些不够体恤百姓啊,既然把望乡村纳于治下,护境安民可是责无旁贷的!张兄,你说呢?”
张无能对李芗泉的解围心存感激,便道:“这个……大概是吧!”
李芗泉沉吟一番,这望乡村有民四百余众,将来好歹可以为我供应些粮草,他们又一心要跟着翰海军,也算两全其美罢。
于是,李芗泉朝左右恭敬的拱手作辑:“本将谢望乡村各位乡党的认可,我李芗泉承诺,从此以后,翰海军将竭尽所能,让所有人不再受强盗欺负,不受异族排挤,在大唐的治下,我们一定会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考虑到这里是大家经年累月耕耘之地,不要轻易舍弃了,明年开春之前,我便安排人手在此处建立驻兵屯堡,建筑的钱粮不用大伙出。你们只需要记住,这屯堡将时刻守卫乡亲们安全,名字嘛,便叫望乡堡好了。按大唐例,编民入籍,届时我们商议一下,包括里正、孔目吏、掏拓吏等等,重新建立起来,既不能误了农时,又要保证大军粮草的供应!其余甚么陈大用、雪山盗,你们可以一概不理,由本将来处置!”
既然成为大唐子民,那翰海军提供安全保障,民众上缴赋税,各行其责,这一点合情合理,王江等望乡村民众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