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回道:小心盯紧。
他回过神再用望远镜向彭建新家里看去,彭建新家的灯光这时已经熄灭。
苏乙的望远镜虽然有一定的夜视功能,却还不足于在灭灯的情况下看清他人屋内的情况。
他靠着树干,继续监视着他家门口。
汗毛直竖,出于本能他侧头一闪,“嘭”一道棍影击中树干,借着微弱的路灯的光线,他看清了出手之人的侧脸。
彭建新,他的警觉性还是这么高,苏乙苦笑。
他们都是真正参加过战争的老兵,在南越国复杂的热带雨林中进行过无数次生死搏杀。
只不过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彭建新的警觉性还高得有些离谱。
几招下来彭建新也认出了苏乙。
他退后一步没有继续攻击,苏乙也没想过与他斗个你死我活,两人各自退开。
彭建新冷冰冰的看着苏乙道:“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蹲在我家门口想干什么?”
他眼睛扫向苏乙胸前的望远镜。
苏乙略显尴尬,打了个哈哈道:“来看老战友,给个惊喜,不成么?”
彭建新嗤笑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说实话。”
苏乙无奈道:“我也不想对上你这个变态啊!只是朋友家出了事,我不得不来?”
彭建新奇道:“朋友?”
苏乙目光直视着他道:“吴能。”
彭建新更感兴趣了,问道:“旭日集团总裁吴能?”
苏乙点点头,对视着他道:“不是你吧?”
彭建新摇头道:“我不会对他做,任何不利于他的事,相反我还要报恩。”
“报恩?你也欠他人情?”苏乙感觉有些梦幻。
彭建新扫了他一眼道:“也?”
苏乙点点头,他这么帮吴能并不是因为钱。
他苦笑道:“若是因为钱,看到你这样的对手,我是不可能接。这天地下最难还的,是人情债。”
彭建新深以为然,他叹道:“两年前我妈被车撞了,肇事的人逃之夭夭,是他报了警,我的几个哥哥得知要付巨额的医药费,全部都玩消失,是他又付了所有医药费,连姓名都没有留下。”
他感激的道:“直到后来我妈出院后去寺庙还愿,一眼就认出了他,我妈对我说这份恩咱得还。”
他顿了顿又道:“之后我转业回家,就进了旭日集团当了个司机。”
彭建新转头看向苏乙道:“你又欠他什么人情?”
苏乙苦笑道:“还不是我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以为自己有点功夫就嚣张跋扈。在京城读书的时候把一个同学打成伤残,虽然是事出有因,对方调戏女同学,但是打伤人是事实,如果坐牢他的前途就尽毁了。”
苏乙摇头道:“对方提出我要是能给予巨额赔偿,就可以不告我弟弟。要整整5万,这么多钱我哪里拿得出来,我开这个私人侦探所,下面一帮人要养,基本就是混个生活,走投无路下我只能四处借钱,可仍是杯水车薪。”
苏乙的眼角红了,他继续道:“正当我觉得毫无希望的时候,只有几面之缘的吴总出现了,他二话不说就递给我一张转账支票,我数了下后面的零,六个零整整5他就这么给我了。我抬起头想要拒绝。他却对我说,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两人对视对方一眼,都觉得这份恩情,都怕是要用一辈子去还了,相视苦笑。
彭建新回过神来道:“你说吴能遇到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苏乙眼神一亮道:“需要!只是眼前没有线索,只能用守株待兔的笨办法。”
两人走到苏乙住的旅店,苏乙把资料递给彭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