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躺在地上喘着着粗气，身上的衣衫变成了烂步条，太白精金内甲上也有五六处凹陷。

“不错，”石像在周天左侧盘腿坐下，然后将石剑陈列到膝上，“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有资格获得万剑杀阵神通。”

周天闻言眼睛一亮，感觉身上各处也不是那么疼了，坐起身子。

石像的眉心处出现一抹金黄色的光芒，然后落到周天的脑海里。

周天观察脑海里这个正正方方的神念，发现在其中一个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少年伸手一挥，上万道剑芒飞出，将面前数以千计的妖怪切得粉碎。

“好强，这就是万剑杀阵吗？而且这段记忆可以放慢和倒退，比起单纯的文字和图形效果要好得多。还有这枚神念，应该就是那位剑神的一枚神念，要是稍加炼化，就是一枚神念之剑，能够出其不意地击杀敌人。”

虽然得不到王氏剑，但现在的收获也让周天满意至极，毕竟就算得到神明遗宝，也很难发挥其中的威力，而万剑杀阵现在就能让他的实力增长一大截，在凶险莫测的天妖战场保住性命的机会又大上几分。

周天还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关于天妖战场，你知道多少，这和传承无关，你应该能够说吧？”

石像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被王氏剑的剑灵创造出来晒选传承者的，从来没有出过这座山谷，所以对于这座天妖战场也并不知道多少？”

周天难掩失望之色，本来以为这石像从天妖战场开辟以来就在这里，应该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没有想到算盘落空了。

“那你的主人是谁？”周天好奇地问道，这样一位剑神在历史上一定赫赫有名。

石像的声音更沉闷了，但带上了几分骄傲的情绪，说道：“我的主人是王氏。”

周天原本揣测过这把神剑名字的深意，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直了。

“具体点，生平什么的。”周天搜肠刮肚，发现在自己所知的范围内，并没有叫王氏的剑神，也没有相关的宗族和门派。

“我的主人王氏从小就开始练剑，他将剑视为人类的爪牙，肢体的衍生，只用三百年就成为神灵，当时连大禹都认为他又成为剑仙的希望。”

周天一愣，三百年成神就是放在现在都是不世出的天才，更别提修炼体系尚且粗糙的上古，难怪连圣皇禹都对他称赞有加。

“当年那场人妖两族的最大的战役开始，他也不得不卷入了纷争中。人族虽然凭借“符”、“阵”、“兵”压制住了妖族，但在高端战力上却远不如妖族。当时妖族有三大妖仙，巫支祁，迦旃邻提、帝江，还有二十三位妖神，而人族只有禹一个仙人，和九个神灵。”

“大禹虽强，但最多只能对付两位妖仙。于是，人族定下计谋，将巫支祁打入锁妖井中封印起来，那一战他也参与了，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石像的声音突然低落起来，“虽然最后成功了，但他也受到了无法痊愈的暗伤。在此之后人族与妖族谈定了条件，开辟了一处战场。”

“那一战，他一个人斩杀了六位妖神，但也油尽灯枯，被碧蟾妖神从背后偷袭，坏了肉身和元神，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记忆和王氏剑一起扔了出去。王氏剑的剑灵也被打碎了，只能躲藏起来，经过漫长的时间后，当剑灵恢复过来，回到他最后战斗的地方没找到他的尸骨，就停留了下来，用他的一部分记忆和沾血的石头创造了我。”石像的头垂得更低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碧蟾妖神或许就是留下那道蟾蜍神通的神灵。”周天从石像中的话中找到了一个线索，剑神王氏很有死在碧蟾妖神的手下，那道神通所在的山谷很有可能藏着王氏和碧蟾妖神的尸身。

不过，周天没有说出来，这毕竟只是猜测，那道蟾蜍神通或许不是碧蟾妖神留下的，也或许已经远离了它诞生的地方。

石像抬起头，粗糙的五官上看不出他的情绪，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很快就要封闭山谷重新培育剑光虫，为下一个传承人的到来做准备。”

周天站起身子，问道：“等我实力足够还能来此接受考验，获得王氏剑的认可吗？”

石像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可以，你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我很期待下一次的交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接着，石像用手指敲打了一下石头脑袋，说道：“你要在这天妖战场历练的话，北面曾经爆发过一个强大的气息，我在山谷中感知到了，不是妖族，应该其他几位人族神族的留下的传承，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多谢。”周天真心实意地回道。

……

周天已经飞行了近千里了，除了荒草，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用说遗迹了，连飞天夜叉之类的妖物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