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吃人!”
许秀愣神工夫,男人手起刀落,一刀将婴孩分为两截,血溅得到处都是。
两人各自抓起半截婴孩,露出血盆大口撕咬。
“狗东西!竟敢吃人!”
“谁!”
“你爹!”
“骗人!我爹早死了!”
“嘭!”地声。
大门被踹开,走进一身形高大相貌神武的少年人来。
屋内两人同时转头,就见女人满头满脸的鲜血,面目狰狞,男人头上长满毛发,嘴尖牙利。
“嗤啦——”
许秀提刀便砍,一个照面就将女人拦腰切断,男人挥舞手中短刀,想要与他争斗,却被他一拳打飞,狠狠撞在墙上。
收起横刀,许秀气汹汹走了过去,掐住那精怪脖颈,右手握拳,一下又一下捣着,只将它头颅捣烂才肯罢休。
“呼。”
见两个精怪现出原形,许秀长长舒了口气,心中怨气虽出,可那婴孩岂不……
“咦?”
再扭头一瞧,桌上婴孩变化,成了只小肥猪。
许秀上前查验,果真是肥猪不假。
“它们为何要以障眼法骗我?”
“哼!想吓退我不成!”
出了书斋,已然可以望见先生居所。
许秀又思忖,“这书院古怪不少,想必先生早就死了,必然活不到现在,若是没死……”
这般想着,许秀擦了擦手上血迹,也没刻意放轻脚步,就听耳边又传来“嘭”地声。
别院小门又被踹开,却是个光头干的。
小和尚年纪不大,顶多十六七,脸色黢黑,不知是抹了炭还是天生如此。
“妖孽,你作恶多端,还不束手就擒!”
说罢,小和尚身上泛起金光,走进了别院。
“嘭!哎呦!”
下一瞬,他就跟沙包一样倒飞出来,重重撞在石灯柱上,发出咔咔骨裂声,止不住呕血。
“呕~”
小和尚呕出几口黑血,让许秀不禁赞叹。
“哪来的和尚,如此勇猛?”
他连忙上前,替小和尚查探伤势。
“嘶!疼——”
小和尚被许秀捏了捏手臂,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也是来降妖的?快走,那精怪道行高深,你决计不是对手!快去金皿寺请我师尊来!”
说罢,小和尚头一歪昏了过去。
“金皿寺?”
许秀对金皿寺并没有好感,不过这倒是头一回见金皿寺的人。
小和尚修为不济,竟还学人降妖除魔……
“与我比起来,那便差远了。”
许秀丢下小和尚,提刀进院,压根不惧。
院内点着几盏灯笼,有道清癯身形站在梨树下。
“许秀,你不在家温习功课,怎到书院来了?”
那人年近古稀头戴方巾,着书生长袍,正是云渺书院唯一教书先生。
“李先生,你还未死呢?不是说要出远门?怎就在书院抱窝!”
许秀见了他,面露冷笑,前几日他说要出远门,为的便是摘干净自己吧!
“我平日便是这么教你们的?仁义礼智,尊重师长也忘了?”
李先生捋了捋胡须,仍旧笑呵呵,看不出半点生气。
“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本想吓退你,可你不知死活。”
“谁要先死倒也难说,老棺材瓤子,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