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家境优渥,是本地祖传的乡绅,老子号称“半城”,与许秀很是能尿到一个壶里。
这厮财大气粗,最喜欢干的便是去青楼买短暂爱情。
许秀刚进小院,就闻见一股子饭菜香味,还道这厮转了性,往常来都是大咧咧往哪一躺,坐等着许秀下厨。
“哎呀,许兄回来了!”
堂屋突然走出一人,人高马大,与许秀差不多个头,但是横向也有两个许秀宽,一身的肥膘。
“张兄…”
“嗳!少说废话,你得自罚三杯!我带了些好酒,今个一醉方休!”
“啊哈哈,张兄客气了,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一听张大山带了好酒,许秀便将马粪的事丢到脑后,再不提要让他吞下去的话。
就见两人勾肩搭背,侧身进了院子,像极狼狈为奸。
院里已没了孩童身影,想必是被黄家哥几个送去了平安镇,许秀特意瞥了火房一眼,竟是个亭亭玉立的厨娘忙前忙后。
正疑惑这姑娘怎瞧着怪怪的,就听张大山说道:
“咦?许兄,这位姑娘是?”
张大山后知后觉,发现跟在身后的郝青。
此刻郝青鼻青脸肿,身上衣裳破破烂烂,半点也无从前诱人模样。
“这位姑娘怎如此凄惨模样?不会是被许兄打的吧!”
“嗳!张兄休要血口喷人!我怎能欺负女子?”
许秀使了个眼色,让郝青自己编个谎话出来,若不然……
郝青眼珠转转,看了眼合气宗方向,
“张公子错怪表哥了,我这身伤与他无关,是沿途遇恶贼所致,所幸那恶贼被我一剑骟了!”
张大山胯下一凉,便不再询问,这许秀是个孤儿,哪来的表妹?
不过那恶贼也是心狠手辣,能将一姑娘打成这样,也是不赖。
“对了,你今日怎有空找我?不是说要去参加劳什子诗会?”
许秀走进堂屋,发现这货已摆好桌椅,好嘛,跟他自家一样。
“自然是来巴结你许贵人的!”
张大山神秘一笑,颇为狗腿子地请许秀上座,随后吩咐扈从提来坛子斟酒。
“许贵人?”
许秀摸不着头脑,这才几日不见,就成贵人了?再贵贵的过你张大山?
“怎的?恁大事还瞒兄弟不成?”
张大山佯装恼怒,与他碰了一杯。
“你昨日是否救了位贵人?”
“你说的是……”
许秀昨日只救了柳娘娘,莫非说的是她?
张大山挪了挪椅子,靠在许秀身旁,勾住肩头,悄咪咪道:
“如今这事已瞒不住了,武陵县大小世家,大小豪绅士族,皆知这事,那位贵人上奏朝廷,朝廷对你的嘉奖已到了县衙哩,弄不好此时他们已在路上,要来向你贺喜。”
许秀闻言一愣,那柳娘娘说日后登门道谢,肯定不是今日,不过定是她上奏朝廷,如此一来自己这地位又高了不少。
“你怎知晓这事?”
“以我爹的人脉,自然第一个知晓,这回便是我爹让我来的,叫我提醒你,接人待物要谨慎小心,这些士族世家,没一个好东西,可别言语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