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何神君手下的那只恶…”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
大河之上,马车踏浪疾行,如履平地,车夫忍不住发问,却被主人告诫。
“娘娘说的是。”
窗帘被一只素手撩开,露出位丰腴妇人面孔,略施淡妆熟蜜诱人。
“神君想法,谁又能猜透…”
…
傍晚时分,许秀合上书本,起身伸了个懒腰。
读书这事对他来说,比耕地还累。
虽明知秋闱把握不大,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苦学。
“吱呀——”
一只贼眉鼠眼的脑袋探进院门,瞧见许秀后咧开嘴,随后另外两只脑袋也跟着冒了出来,一脸谄媚。
竟又是那三只黄皮子。
“又是你们几个,既然已经放任你们离开,不去修炼,又回来做什么?”
许秀收起书本,将小案拎进堂屋,要准备晚饭,体型最大的那只黄鼠狼亦步亦趋。
“哥几个原本已回到了牛背山,可转头一想,好汉宽宏大量不计较我等冒犯,是天大恩情…”
“怎的?你们还想变个美人报恩不成?”
如此看来,这几个精怪倒真不是恶类,许秀就没往心里去,随口说了句笑话。
谁成想那黄鼠狼认真思考片刻,说道:“原来好汉好这口,可惜哥几个都是公的,若是好汉不嫌弃…”
“滚…”
黄鼠狼一缩脖子,冲外头招了招手,就见另外两只捧着东西进了院子。
一个拽着只体型与他们差不多大的雉鸡,一个抱着脸盆大小的坛子。
这雉鸡显然不是凡类,估计也是成了气候的精怪,坛子虽有封口,却透出丝丝缕缕的果香,有些醉人意味。
“好汉,这是哥几个一点心意…”
“这雉鸡怎长这么大?也是精怪?”
“那是自然,答谢好汉的东西岂能随便?嘿嘿,这鸡有两百年道行,要不是哥几个趁他耕地偷袭,倒还得不了手哩!”
许秀点点头,心里总觉这几只黄鼠狼不安好心。
所谓黄鼠狼给鸡…呸自己可不是鸡!
“咦!这是什么?好香!”
另一只黄鼠狼拍凯坛子封口,顷刻间小院内便飘满果香。
“好汉,这可是哥几个费了好大劲才偷…嗯…才弄来的猴儿酒,三年陈酿,寻常凡夫俗子,就是想闻一闻也是难哩。”
许秀接过坛子,里面满满当当,酒香裹着果香醇厚香浓,要香破人鼻子。
“你们几个可是有求于我?”
领头的黄鼠狼闻言,扭捏道:“嘿嘿…哥几个,我说什么来着,果然瞒不过好汉哩!”
如许秀所想,天底下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又是雉鸡又是美酒的。
只是不想这年头连精怪也如此市侩,求人办事,还懂得送礼,不赖。
“你先说说看,若不伤天害理、不违背原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毕竟它们带来的两样东西,确实珍贵,也合他口味。
“对好汉来说不是难事,哥几个想在好汉这躲上一阵子,待魉江龙神府喜事做完便走。”
“仇家找上门了?”
许秀眼皮跳了跳,若是这样,那便不能留这三个。
“唉,好汉想差了,哥几个平日为善,也不做偷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