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影正是莫熙声,一把把吴方舟扑倒在地上,就在吴方舟倒地上腿还没有来得及缩回来时候,第二枪射中了他的腿。吴方舟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临危不乱被击中了一声不吭,莫熙声急忙把吴方舟拉到车子后面。莫熙声右手急忙掏出手枪,左手握着一把飞刀,以车子为掩护,蹲着背靠着车子,借助路边旁窗户的玻璃的,莫熙声看到对面楼顶有一个人拿着一把步枪瞄准着这里,瞧准位置的莫熙声甩手一枪,对面楼顶又回击一枪,
这时远处巡警吹着口哨往这边赶来。楼顶的黑影见状,急忙收起枪,撤退掉。原来对面楼顶的正是行动队的狙击手褚三根,他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了吴方舟的采访,褚三根就怒火中烧,就在警察局外围盯着,他看到吴方舟的车子出来的时候,估计里面是警察局的长官,于是他就跟着到绕梁阁来了。见吴方舟进去了绕梁阁,于是到对面楼顶守株待兔,但是还是被莫熙声给破坏了。
莫熙声在多少次被在刀口上添血都死里逃生,他养成了当危险来临时的特别敏感。当他在吴方舟出来的他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看见对面一个人影一闪,一把枪正对着门口出来的吴方舟,于是他急忙把吴方舟扑倒,吴方舟才躲过了致命的一枪。莫熙声见杀手已经撤走了,警察又赶过来,他急忙也撤退了。
这时吴方舟的腿上血流如注,于是急忙把围巾解下来扎在腿上,止住流血,因为是来见莫熙声,他自己开车过来,巡逻的警察们见是吴局长,急忙打电话给医院,一边在周围维持秩序,把吴方舟围在里面。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吴方舟被抬上车,送到闸北的广慈医院。
莫熙声见有巡警过来,他知道急忙闪进绕梁阁旁边的巷子里面,急急往前的奔去,突然他停住脚步,耳朵竖起来。凭他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强大的杀气笼罩过来,这种杀气,只有像他们这样经常在刀口上添血的人才可以养成。
莫熙声停住,背贴着墙,左手里拿着把匕首,右手扶着墙,把全身布肌肉都绷紧,等待着来自于任何一方的攻击。这时巷子尽头有个黑影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把蝴蝶刀,在手里上下翻舞。黑影慢慢走进过来说道:“上海力行社,被上海警局一锅端了,我这几天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你虽然改换了容颜,但是你的神态和身形是改变不了的,我以前对上海力行社的人都有暗中观察过,你就是力行社的陈百里,当然陈百里肯定是假名字,直到今天我看到你和吴方舟在一起,而且好像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投靠吴方舟?”
莫熙声没有回答,他不想因为考虑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而分散注意力,导致被对手暗算。
莫熙声没有掏枪,他从对法的走路姿势和气场就知道对方来的是练家子,而且身手不在自己下面,掏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对方不会给他掏枪的机会,于是集中精力准备应战。
突然对方开始加速度向莫熙声冲过来,大家知道高手面对面的过招,跟偷袭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不一样,先动手的比较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除非极度的自信或者具有碾压性实力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出手。
莫熙声没有办法,气势上不能输,于是也迎过去,两人快要接近的时候,黑衣人凌空飞起,接连踢出四脚,四脚都踢向莫熙声的头部和颈部。莫熙声用肘部连挡的了四脚,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
莫熙声心里一惊要知道这凌空踢四腿,除了身体灵活还有滞空时间较长外,莫熙声手上拿了匕首,硬是没有机会回击,可见对方也是搏击高手。就这一个回合,他知道,对方的身手比自己高出一截,而且对方战意很强,自己被攻袭勉强应战,气势就处于下风,而且对方虽然凌空出招,四脚直取脑袋和颈部,都是人体比价脆弱的部位。对法是直取要害,招招致命,这是军队出来的绞杀之术,动作简单粗暴,确认很实用于实战,自己虽然也在军校待过,但是也没有达到对方这个搏击水平。他知道硬碰肯定会吃亏,自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起来应战,用左右肘格挡化开了攻势,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对方踢了四脚之后,双脚横跨,抵制巷子两边的墙上,人半悬在巷子中间。黑衣人手中的蝴蝶刀直取莫熙声的面门,黑衣人居高临下,如泰山压顶的姿势过来,莫熙声只能仰头应战,但是感觉到巨大压力,一边用手上的匕首格挡,一遍后退。墙上的黑色风衣人,在巷上的墙上来回串来串去向前逼进。但是莫熙声习的是咏春,手上的功夫自然是了得,化解开攻势之后,反手回击,黑衣人一个倒空翻化解了,黑衣人倒翻没有落地,直接脚踢出去了,莫熙声用手去格挡,对方的脚却比手还灵活,且力大无比,震得双手发麻,这一分神,腹部挨了一脚,顿时血气翻滚,莫熙声暗呼“糟糕!”,于是牙齿一咬,袖子一甩,一股火光一闪然后,地上冒出一团白雾,黑衣人担心有毒赶紧用手护住鼻子,猛退出几步避免遭遇暗算。
就在这一瞬间莫熙声乘机跑掉,黑衣人也捂住鼻子赶紧撤离,这个人正是夜枭。夜枭也是心里后悔不已,这次说来也巧,他自己找的住所是在闸北的市区,平时出来也是易容出来,准备买份报纸,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很熟悉,像自己一直在追查的一个背影,但是还是让他跑掉了,这次算是全力突袭,还是没有留住他。看他逃生的手法,有点像是日本浪人的手法,看来他也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祖宗是谁,尽然拜倒在日本人的门下了。
在租界的码头上,一群码头工人在装卸着物资。这里都是一些讨生活的中国人,很不容易。他们平时就做一些体力活儿,也有些稍微有技术的如瓦匠和木匠油漆匠之类也会在每天早上到这里站码头,前面会放个只纸牌子书名自己的工种,形成了特有的上海最早的人力市场。这样有需要的人会来这里找需要的工种,双方谈好就走,然后工资每天一结,无论这天从什么时候过去都是按一天的时间来结算工资。等有需要但是最近刚刚来了一个叫阿进的小伙,在码头上,他身强体壮,干活很卖力,木瓦匠的手艺很是出色,所以码头上的领队老沈和一帮码头兄弟都很喜欢和他搭伙一起讨生活。毕竟就差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很卖力,想多挣几个钱好过个肥年。
老沈地地道道的老上海人,为人讲义气,大家都叫他沈哥。大家都是同胞兄弟,所以相互之间都是相互照应。这个人正是夏满进。他自从他老爸跟他讲了关于他的身世之后,他知道,自己身份按目前的的情况会给自己带来大的麻烦,所以他必须要隐瞒掉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过去做一个切断,自己也要忘记掉自己的身份。他也尽量把头发和胡须蓄起来每天带着个破毡帽,所以现在就是熟人见到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但是他有一件事一直像一根刺刺在他的心头,他的父亲带他从青岛跑到上海来已经十几年了。前几个月,自己的父亲好像认识了什么人之后,就被偷袭打成重伤。要知道,他们河南信阳夏家,行走江湖不光建筑和机关上手艺惊人,武功也是师承八卦掌,虽然不是江湖上顶尖高手,但是也不是一般的武夫可以伤到的,导致引发起旧疾肺病,没有几天就去世了。到底是谁伤了自己的父亲,而且父亲很忌讳这个对手,不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肯定是担心自己会去报仇,这只有两种原因,对方太强,担心自己会吃亏。还有就是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但是自己一定要把这个件事情查清楚。
警局里面蔡玉坤真在和吴猛核对下面人的行程,在上海的警局里面稍微有点权力的干部不是做点见不得光的生意:例如贩卖情报、走私之类的。吴猛跟着楚斌,也能获得不少有质量的情报,他自己根据情报的等级不拿到不同的渠道去卖,只要不是对破案有影响的。这样一年下来也从中获取不少利益。这个蔡玉坤早就知道,因为吴猛是吴方舟的远房侄子,局子里面大家也就心知肚明。这次警局的破获了力行社,力行社在上海也有些生意。吴猛审问了以后,获得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于是吴猛把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拿到上海大世界卖给了情报贩子,得了不少金条。这些情报有些直接和间接转到刘依婷哪里,使得的很多时候,力行社比日本人都提前知道。出事的那一天,吴猛正好也不在安全点。蔡玉坤正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想大做文章。这时电话铃想了,蔡玉坤接了电话:“蔡局,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那头传来丁守义急冲冲的声音,蔡玉坤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