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大声应了一声:“进来!”只见门打开了服务员进来了,提着一瓶红酒,对木村说道:“这是梨花厅的一位先生送给三位品尝的。”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村次郎面前。
木村次郎伸手把红酒拿在手上,把瓶子在手上转了一圈,然后又摇了摇,对着灯光看了一下酒瓶里面的酒线和酒花,说道:“奥比昂,又叫红容颜,波尔多酒庄是法国规模最小,却是最有名的酒庄,是法国外交国礼的御用红酒。”转过身对服务员问道:“是哪位先生送过来的,无功不受禄,这礼太重,我收不起,还是退回去吧!”
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怎么会,放眼往去,上海能配的上这酒的两只手数的过来,木村君是绝对配的上这酒的,同时也只有这酒才配的上着木村君。”门外进来一个中年人,穿着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手上端着一个红酒杯子,大步走了进来。随后说道:“木村君,打扰了!”
“原来是陈会长,这么巧,相遇就是缘分,遇到人是缘分,遇到这么好的酒也是缘分,但是这酒我受之有愧了。”木村次郎说道。
大背头对木村次郎说道:“木村君,这酒我特地请人从法国波尔多酒庄买回来,知道你喜欢酒,美酒赠英雄,只有你这样酒中君子才配得上这酒。今天有幸认识两位新朋友这里,容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陈至立,现任的上海商会的会长,很高兴认识两位!”
陈至立放下酒杯,从怀里掏出名片和三张支票递给了龙川义正,其中一张正是龙川义正刚刚签给罗少的,又说道:“还有今天我的一个世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龙川君,还望龙川兄高抬贵手,给这个不开眼的东西一次机会,支票原物奉还,另外两张支票给龙川兄和这位小兄弟压压惊。”这时华瑞阳才注意到罗少和他的哪个下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身体还微微发抖,和刚才那嚣张样判如两人。
龙川义正接过支票,看了看把其中一张递给华瑞阳,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张东洋银行的1银元的支票。
龙川义正望着华瑞阳的说了一声:“这事主要是他们得罪了瑞阳老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华瑞阳知道是龙川义正给他面子,人家又赔了钱,就没有打算再与他为难,华瑞阳就看了看支票说道:“既然罗少这么有诚意,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华瑞阳听到这里,陈至立脸色一下子缓和多了,然后对门外站着的罗少和他的下人甩甩手,那几个家伙如释重负,一起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赶紧退出去了。
陈至立刚想讲什么,木村次郎这时看了看手上的红葡萄酒说:“今天有美酒,美食,还有一群知心朋友,今天只品酒,享美食,不要被其他事情打扰!”
华瑞阳虽然是只职场菜鸟,但是也不是傻子,知道木村不想在他们面前聊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就像今天这个情况,光一个陈至立,华瑞阳也惊掉了下巴。以前只是在街坊领居聊起过上海的三大富豪,不过像陈至立目前是上海商会的会长,是上海的三大富豪之一,立亿集团董事长,主要经营着全上海最大的三家面粉厂还控股几家小的面粉厂,市场上三分之二的大米和面粉是由他旗下的立和米行提供的,他旗下的立升纺织有限公司是上海最大的华人纺织厂。坊间流传着,没有了陈至立上海一半人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陈至立是上海人的衣食父母。正在想这些的时候,陈至立也给华瑞阳和龙川义正每人发了一张名片。华瑞阳看了上面印着一排抬头:立亿集团的董事长,商会会长,电话号码,地址。华瑞阳很礼貌的鞠躬回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陈至立很礼貌的退了回去,整个晚上华瑞阳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像陈至立这个富可敌国的身价尽然对木村和龙川义正那么恭敬,看来木村和龙川的身份和能量很不一般,他的身份在华瑞阳这里是一个迷。现在的日本人在上海是呼风唤雨,自己就要去日本的公司上班了,自己一定要谨慎。就这样三人吃到晚上九点多,然后就各自回去了,华瑞阳离家很近,自己走了回去。
晚上回去,他和阿莱下去看了一下伤者,他的脸色已经好很多,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虽然还在发烧,但是症状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华瑞阳和阿莱又给他灌僚一点药和鸡汤。然后两人又悄悄的回去睡觉了。
法租界的安全屋里面,楚斌的办公室前面有个黑板,上面贴满了日侨被刺的现场照片,脑子里面一边一边过着当时的情景希望能出现点蛛丝马迹,但是还是没有头绪。
宝利坊不是当铺也不是钱庄,是上海的最著名的一家赌坊,位于洋泾浜外滩,占地面积大概有2亩地,共四层建筑。这里经常有外国的军舰停泊在这里,所以,在这个宝利钱坊里面什么人都可以看到,有外国大兵,本地名流,名媛阔少,这里分为普客去和贵宾区,这里除了世界各种赌博模式都有,而且里面还设定了,休闲区、餐厅、酒吧、歌舞团和客房。这使得宝利坊成为上海人最想去的地方。晚上七八点,正是宝利坊生意最好的时候。里面普客区里面人声鼎沸,牌九,骰子。压大压小此起彼伏。有的人面前赢了一堆筹码,但是还是两眼血红,继续下注,希望赢得更多一些,但是更多的人是输的两手空空。
这是在普客区的一个赌客名叫邓河,面色通红,应该是输了个精光,说道:“谁借钱给我一点?”但是现场没有人去理他,一个烂赌鬼的话没有人愿意听,更不会有人把钱借给这个烂赌鬼。毕竟来这里的然都永远觉得兜里钱不够。
邓河见没有人理他,又说道:“我知道太平天国宝藏的秘密。”一旁的赌客大部分没有听清楚他讲什么,听清楚的也是笑了笑,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这时邓河又大声把刚才的话从新讲了一遍。大家还是不以为意。
邓河满脸沮丧,因为手上没有赌资,翻本无望。这时突然有人丢了一叠筹码给他,邓河回头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个衣着得体年青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道:“先玩尽兴,别人不相信你的话,我相信。玩完了我们好好聊一下。”说实在的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邓河讲的大家根本不信,但是那个年青男子给他筹码之后,大家开始相信邓河的话了,并且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堆筹码邓河也没有翻得了本,还搭进去了。于是邓河崔头丧气的站起来,准备离开。刚才那个男子上前说道:“你好,认识一下,我叫涂启晨,兄弟你贵姓?”
邓河看着他道:“我可没有跟你借高利贷,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叫邓河。”
涂启晨笑了笑说道:“没有,怎么会呢,刚才那些筹码是我送给邓兄的,谈还就见外了,邓兄出去喝两杯。”
邓河听涂启晨这么一讲,脸上顿时放松了许多,毕竟道上的规矩他还是很清楚的,一旦染上了高利贷,倾家荡产和妻离子散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他自己一个光棍儿也不怕什么。这时候邓河打量了一下,这个涂启晨应该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他寻思着自己傍上这颗大树,后面会日子好过一点,可能还会再捞到一点钱。
于是邓河点了点头,跟着涂启晨出去了,上了一辆汽车开到富民路上的一家湘滋味,他们进去到了二楼一个包间里面,桌上已经摆好一桌菜和两壶温好的黄酒。邓河也不客气,径直坐下就开始吃起来了。涂启晨也坐下,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吃起来了。涂启晨问道:“刚刚邓兄在宝利坊里面讲的太平天国宝藏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