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是力气没贯通全身,一会是出剑太慢,一会是刺的准度不行。直把石柱下的鬼哭喊停,直教上方罡风变弱。
“那前辈,您觉得应该如何练剑!”忽而停剑,许清没有再练下去,而是虚心请教道。
“嘿,小子你想学啊,想学我教你啊,不过这事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故作考虑的问了一下,就见那老者把头往前伸了伸,舔着嘴唇说道:“学成之后,一剑把我砍了。”
“这我可办不到啊,你看我现在都出不去呢,而且即使我出去了,我也进不去您的法阵啊。”
话音刚落,老者似乎也知晓了事不可为,悻悻的将头缩了回去,显得意兴阑珊。
而没了那恼人的声音,许清也终于能静下心来,开始再度舞剑。
心中那读了百遍的剑势小解翻上心头,许清记得上方那唯一一种明确的剑势是为流风势。
起剑缓如清风,运剑疾如迅风,落剑猛如飓风,其能将剑化为一道天地间变幻不定的风,动静间,杀机尽显。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急,许清觉得此地虽是苦寒,却也适合领悟这流风剑势,斩龙在手,一时间也沉浸在了其中。
而就在他忘我之时,那被钉死在地上的老头却觉得心头痒痒,终于忍不住,又叫喊了一声:“左手再往右偏一点,剑再低一点,你这样虽然能做到力贯项背,但却太僵硬了。”
话落,许清依其而为,一瞬间,果然觉得手上动作更快顺畅,连带着周围的风声也安静了许多,似乎在对许清臣服。
“又错了,腰往回收,脚别跨太过去了,还有出剑再用点力,别太保留,剩三分劲就行了。”
声音飘飘渺渺,而许清依旧照做,一时间,这石柱间竟然也有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
与此同时,符院之内,院主老头正再与自己的孙女争论。
“那不是我们符院该管的事,我们掺和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满嘴都是酒气,院主不敢将口气对着自己的孙女,只能背过身去说道。
“可是爷爷,许清现在就已经被当成符院的人了,难道你还能就这样看着,任由他因为我们被欺负吗?”
从未有过的强硬,林熙宛梗着脖子,对着自家爷爷吼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顶天立地的老人居然已经成为了这么个样子。
是那日自己的母亲被发现私通黑魔地?还是那日她被宗门审判,在自己爷爷面前被处死?
林熙宛眼睛泛着泪花,那佝偻的老人终于转过身来,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姑娘说道:“我说过,我们不能掺和进去,符院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也经不起折腾了。”
没有再多做解释,他又再下一道宣判:“还有,我不准你再到外面邀人进入符院,如若哪天这里没人了,那符院便就此解散吧。”
说罢,他一拂袖就离开了此地,只是临走前又一下激活了场中禁制,张张光华流露的符箓升起,将这里禁锢。
“你就在这里反省几天吧,什么时候冷静,什么时候想通,我自然会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