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梁桓玉房间的梁宗文夫妇,表情也没了之前的虚假,反而问道:“桓玉,你这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给爹娘透个底?”
怎么一句话都没提那小贱人!
梁桓玉疲惫躺在床上,闭眼道:“我累了,此事后面再议吧。”
梁宗文还想问什么,就被冯丹妙拉出了房间。
“都给本夫人好好照顾公子!”
梁桓玉听到外面母亲的嘱咐声,面无表情,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立即起床,哪里有一点刚才疲惫的模样。
很快,房间内便空无一人。
梁中令本来还想着骆家之事,但孙子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将一部分心力分在了老大一家身上。
等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动静,不仅没有放心,反而觉得定然有更大的阴谋。
于是,他将纯儿身边的侍卫再次加了两成。
但顾此失彼。
他们此时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一个还未长成的孩子,而是那个在背后给孩子指手画脚之人。
这日,梁中令正在宫中批阅奏折时,听到府上传来的消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一直陪着他的纯哥儿,第一时间就向着皇宫外跑去。
“纯儿。”梁中令立即命人去追,自己也快速出宫。
等回到梁府,看到后院房间正中央地面上盖着白布的女子,脚步一停。
但纯哥儿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他大喊一声:“娘!”
快速掀开白布,果然看到母亲熟悉的面孔,顿时便哭声不止。
直到哭得直打嗝,身体开始抽搐,梁中令立即命人将纯儿送下去,但纯哥儿可不听的,眼泪刷刷下落,大力挣扎,还咬伤了仆从。
梁中令脸色铁青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
最后,纯哥儿身体直接一软,倒了,被人送去后院休息。
“到底怎么回事?”梁中令扫视一眼周围久跪的仆人,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管家也正疑惑着呢,他今日正在前院收拾库房,结果后院管事嬷嬷就匆匆来报,说冯夫人晕了过来。
等大夫还没来呢,就没了呼吸。
偏生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不像生病,但大夫还没查出任何中毒迹象。
梁中令不在乎一个冯丹思,但在乎居住环境有隐患。
“给本官查,凡是有嫌疑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梁中令震怒。
偏逢屋漏连夜雨,梁中令刚踏出后院,又收到派去南方诛杀大皇子的军队,竟然被越国俘虏!
越国要求南夏交钱赎人,否则就直接将这些将士送入越国最苦寒的地方做劳力!
梁中令不在意三万人,但偏偏就是那么巧,在他知道消息的时候,竟然也在京城传来。
一看就知是人祸!
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将士不满!
于是,只好快速进宫,召集各路大臣,商讨对策。
因为不放心纯儿,就算昏倒,也要一并带入宫内。
马车在青阳大街哒哒走着,梁中令在想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大皇子,越国,朝中对他不满之人,还是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