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帝大声喊道:“骆庭山,你就是不敢承认自己的野心,胆小鬼!”
骆庭山自嘲道:“是啊,我就是恨自己醒悟得太晚,否则那些人根本不会死!”
走出柴房,他命令道:“将人看好了,除了我和夫人,不许任何人探望,只要饿不死就行!”
听到自己日后就要在这残破的柴房中度过,开元帝疯了似的喊:“你回来,只要你放朕回去,你无论要什么朕都给你,辅国大臣?摄政王?对了,还有梁家人的顶上人头……”
哐当一声,房门关闭。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留开元帝一人。
他大力敲打房门,吵闹声不断,一直无人理会,等喊累了,又一个人靠着房门喃喃自语:“放我出去!杀了梁家!”
……
派到骆家的冯齐回来了,梁中令迫不及待宣召。
“如何,骆家说什么?”
冯齐表情愤恨,握起拳头便挥起阵阵凛风:“大人,咱们真要和骆家和谈?臣不怕死,不如就让臣领兵,去打他个落花流水!”
梁中令眉眼一闪,幽幽地盯着他。
冯齐声音减弱,弱弱问道:“大人,为何如此瞧属下?”
梁中令呵呵笑道:“难不成,冯参将也要效仿王齐之流?”
冯齐心肝一颤,立即跪下:“属下不敢!”
背后瞬间生出无数冷汗,幸好穿着厚厚盔甲,否则浸湿衣衫,恐怕还真会加重梁中令的怀疑。
“最好如此!”梁中令冷声警告,“本官对待叛徒,可不会手下留情。对了,听说你家中小儿如今正是十岁,正好进宫陪纯儿读书吧。”
冯齐匍匐跪地,应道:“是,承蒙大人厚爱,属下不日就将小儿送来。”
没想到,还没登上那个位置,就已经开始防备他。
说是读书,其实还不是想时刻知道他的动向,同时还能作为人质。
冯齐收起心中所思,将梁中令最关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次出访豫州,属下倒是见到了骆家少主,但却未能见到骆庭山!”
梁中令眉头紧皱,“骆淮?”
桓玉以前认为最有威胁之人,如今果真应验了。
早知如此,当日他就应该铲草除根,也好过到头来,坑害的竟然是自己!
“对,就是他!”冯齐不敢说那骆淮见到自己第一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既然和父亲相识,若真想归顺,我骆家便可既往不咎。”
“骆淮那小子,连求和的信都没有拆开,就扔进了火盆中。”他装作一脸愤怒,“实在欺人太甚!黄口小儿,依我看,骆家也不过如此!”
但心里却想着,他什么时候和骆庭山相识了,又在何时见过面?
竟然还知道他想过归顺的事情。
实在恐怖!
“滚出去!”梁中令实在不愿见到他这幅蠢样子,不耐赶人。
冯齐一脸不情愿,但心里早就恨不得踏出这个房间,第一次欺骗梁中令,心里发虚啊。
出宫后,冯齐只觉得心中憋闷,想找人说话都不能。
想来想去,他直接吩咐调转车头,去了封兄所在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