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月也不好发怒,毕竟他与白素卿并未成婚。可如今在剑主城内,他与白素卿的婚事早已传遍,若自己未婚妻与另一男子在街上有说有笑、选购物品,这岂非有种天大的憋屈感觉。
白归还是皮笑肉不笑,“你和素卿的婚事?”
接着道:“马府的二少爷马御,也已经上门提亲。他出三十五万两白银的彩礼,你若只出八万两白银的彩礼,我又不是瞎了眼的瞎子,嘿,凭什么把我女儿嫁给你?”
权月皱眉,“此话怎讲?”
“难道,伯父想要反悔?”
“不是我要反悔!哼。”白归右掌狠拍了下柜台,“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把女儿嫁给你。关于这门婚事,我们就从未谈妥过。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若你拿不出更高的彩礼,休想娶到我的宝贝女儿!”
权月哑口无言。
铁阴蝶却笑得花枝招展,神情妩媚,笑道:“不娶,就不娶。除了你宝贝女儿,全天下的美人数也数不清,又不是没有其她女人能被权公子看上。就比如我,要是师父愿意……我就心甘情愿地嫁给师父……”
瞪了铁阴蝶一眼,权月愣愣地道:“不知羞耻!”
铁阴蝶听了,竟突然哭了。众人见她模样,竟哭得特别伤心。
铁阴蝶一边哭,一边朝冬雪客栈外走,很快跑进了细雨之中。
权月握紧右手,怒视白归,“白归,我尊称你一声伯父,是看在素卿是你女儿的面子上。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扰乱我与素卿的婚事。你白归的下场,你可要想清楚。”
白归嘿嘿笑,“你这小子,哪来的胆子,敢在我的客栈内口出狂言。还敢威胁我?试问,如今剑主城内,谁的权势最大,无非是马府与洛府。马府二公子马御,她对我女儿的爱慕之意,我可是看在眼里。你说,你和马御相比,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优势之处?”
“我和素卿,真心相爱。你作为父亲,不为女儿未来着想,还想拆散我们。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论武功,马御是手下败将。论琴棋书画,剑主城内青年一辈,无人在我之上。论权势,我乃权府府主。他马御,不过是马府二公子,以后的马府府主之位轮得到马府大公子,却不一定轮到他。论钱财,我权府掌权氏药行,一直以来,与剑主城内另两大药行同存,府内外,金钱何止百万。你如果识相,明白事理,自当清楚谁与素卿才是天作之合。除了我,素卿一定不会嫁给别人,她一定不会嫁给其他任何人……”
白归笑了笑,脸上笑容灿烂,“近来,不少人说,你权府已日落西山,已是强弩之末。怎么,我说的尽是实话,我也不管那些碎言碎语,只要你拿的出来比马府二公子马御更多的彩礼,素卿和你的婚事,我自然不会阻拦。有了钱,人才立得住站得稳。所谓靠山山倒,我有足够多的钱,即使阧生变故,女儿的未来也不会太糟。”
池君笑了笑,“白掌柜,说是为女儿着想,倒不如说,你这是卖女儿……毕竟是个生意人,做得一桩好买卖。”
白归伸出右手,“请回……请回。不送。”
权月冷哼一声,转身,脸上带着怒意,与池君走出冬雪客栈。
他要去找白素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