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麓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宫主闭关前吩咐过，秋冬季节每天要给它浇二十一担水，春夏季节每天要给它浇四十九担水。”

楚封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可奇怪得很。你们宫主也是挺有趣的。”

瓦麓嗯了一声，忽然说道：“对了，现在是一月份，你应该可以入道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辟崖子师父。”

“他是你师父？以前都没听你提过。哦，我记起来了，你曾经叫过他一次。”楚封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是啊，我们这些宫徒都是他和另一个内宫弟子师伯教的。”

“那他年纪应该比你大，他修为多高啊？”

“师父有两百多岁了，修为是墓源九段，师伯的修为是墓源十段，但师伯看起来要老得多。”瓦麓走在楚封前面，两人开始从右边往华元殿前面走去。

瓦麓又说道：“入道的名额每年只有两个，要是一整年都没有人达到资格，那一年就不要人。”

两人沿着华元殿前面的庭院往东走去，穿过庭院又穿过一道小门来到东边的院落，瓦麓说道：“师弟，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师父过来。”

过了会儿，辟崖子手握拂尘走出来，说道：“跟我去华元殿。”

两人跟着去了华元殿，辟崖子坐在一张低矮的木台上，“你盘坐在那张坐垫上，两个时辰后再睁眼。”

楚封照做，在那张坐垫上盘坐了两个时辰，辟崖子缓慢走下木台，右手成掌放在楚封头顶半尺，过了会儿，高声笑道：“可以，你的灵气化为元力能力竟然有七成！以后你就是大道宫的宫徒了，这个给你。”

辟崖子手中出现一块黑色令牌，右手中指在上面划动，楚封接过一看，那黑色令牌上写着：大道宫宫徒楚封。

楚封问道：“七成？这个‘灵气化为元力’我在修炼的书上看过，不过上面说顶多转化五成，您是不是搞错了？”

辟崖子大笑，说道：“那些修炼的书都是俗世中的，他们没有办法准确测试灵气化为元力的程度。实际上，灵气化为元力的程度最高七成，这样吧，我把你交给殿主，看他愿不愿意教你。”

“那个田芹殿主？”楚封显得有些不情愿。

“不是不是。是另一个殿主，你恐怕没见过他吧，明天他会回来，他是我们山上看起来最老的，年龄也是最大的，他足足有七百多岁，白头发白眉毛白胡须，他一年中要下山两次，每次要去一个多月。”

“我好像见过他，他叫什么名字？”楚封沉思片刻，忽然笑了笑。

“他是我的师伯，也是两位殿主的其中一个，道号无妄。不过他的性格有些古怪，你要是成了他的弟子，以后就与我同辈了。”

楚封点头，吃过晚饭后，他去往华元殿西边后面一座院落，又穿过右边的小门绕到院落后方，那里有一条一丈多宽的空道，从那里可以俯瞰清悟山下方的景象，他过去一个月有时候便在这里盘坐修炼。

此时冷风呼啸，空道上有着厚厚的积雪，楚封早已换了一双长靴，他踏过去几步，看着远处的云雾和下方模糊不清的树木出神。

第二天，瓦麓告诉楚封以后他不用挑水了，楚封心中欢喜，早早地在上山的阶梯处等待，此时天刚蒙蒙亮，夜里又下了大雪。

楚封站在右边桃树下，等着无妄的到来，等到太阳缓缓升起时，他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那是一阵山歌，却又颇有些韵味，他想起一个月前在上山时听到的句子，思索道：“他唱的那些句子应该是些乱七八糟的诗句。”

很快，那个白发白眉白须的老道士手执拂尘踏着石阶往上而来，他每走一步，阶梯上的雪就像并没有东西在上面碰过一样，这个老道士正是辟崖子说的师伯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