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婪始终怀疑这个乞丐是不是想要坑他,这路越走越狭窄连灯笼都没有,前路一片混黑,环境也越来越差而且还泛着恶臭味,道边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
江婪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还听到了唧唧的叫声,江婪仔细看了看,居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老鼠。
在这脏乱差的地方,最多的就是老鼠,甚至在那些熟睡的人身上跳来跳去。
“前面就是鼠楼了”
之前在客店听那些人说,很多达官显贵都会到鼠楼买消息,本以为鼠楼应该富丽堂皇,没想到如此残破。
乞丐把他带到一间破漏的房屋前以后便悄悄离开,江婪推开了门腐朽破败的气味扑面而来,墙角更有一大堆老鼠挤在一起。
“难道这里就是鼠楼?”
江婪有些不太确认,是自己被骗了,还是鼠楼就是老鼠聚集的地方。
“江画师,这里就是鼠楼!”
破败的房屋中,有一黑衣青年缓步走出,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每走两步都会咳嗽。
“在下鼠楼肖病己”
“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江婪有些奇怪,一路上他并未与任何人透露他的姓名。
“我们鼠楼干的就是情报的生意,如果连江画师都不知道岂不是砸了自己招牌”
肖病己拍了拍手,地面之下钻出一只老鼠,这黑色老鼠奋力一跃跳到了他的手中。
这老鼠口中还衔着一个竹筒,肖病己取下竹筒打开倒出了一卷纸。
“江婪,男,年方二十二岁,长于云州南屏镇,天赦府遗孤,文府外舍生,鹅湖会摘八府第一。擅丹青术、甲门法、甲子神咒、尹阙之地得黑龙锻身,修为玄灵境足胜晖阳境,且疑似特殊开悟拥有者!”
江婪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一直都以画师的身份出现在众人之前,从未人前显露扎彩匠的身份,即便他极力隐瞒依然被鼠楼察觉。
这还没完,肖病己说着又取出了第二卷。
“这里还有一卷记载的事江画师的往事,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必了,希望我不会白跑一趟”
“鼠楼的信誉和能力江画师母庸置疑,我想江画师前来为的就是三日后处斩的那批塞上流民吧”肖病己问道。
“不错”
“从现在开始,一个问题两万两。江画师的画在清都身价倍增,我想这个价格江画师应该能承受得起吧”肖病己笑道。
“这群塞上流民近况如何?人数有多少”
“这可是两个问题哦”
肖病己看到江婪四万两银票放到了地上,很快便有一只大黑鼠闪出,将银票叼到了肖病己手中。
“当年因为甲子庚辛之乱,皇帝将塞上胡人迁至大宣城附近,这些塞上胡人多以羌族氐族为主。这些人娴熟弓马擅长狩猎又性情擅悍勇是天生的战士,皇帝虽分了一些田地,但他们不事田野,宁做流民,经常以打劫商旅为生。
这些人初迁之时,有六万户,近十一万人,但现在不过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只剩下了一半左右。
当初皇帝也曾想重新招募这些人,只不过羌人氐人认死理,只认天赦府老帅江伯鸾以及江凤梧。
因此虽时隔多年,这些人还有不少心心念念想着光复天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