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纸面上的酒气,画中的水如酒一般带着香醇。
这画的气势笔触甚至达到了臻品画的高度,只不过受限于作画之人的灵力修为,只能是中品画的范围。
更让钟庆离惊叹的是画技,文府画水有三法,勾勒、渲染、留白,而且擅长表现静态,表现动态的时候,技法略显单一。
但江婪这幅残卷却别出心裁,以波涛纹彰显三川之水的澎湃,多用中锋和顺锋,行笔轻巧、灵活、爽利,让的水在纸面上活了起来。
作为一个高明的画师,钟庆离能够看出来,单单在技法一道上,江婪已经走在了他们这些老家伙前面,所差的只是修为而已。
“怪不得阎李流会对其言必称师”
钟庆离将这幅画卷起来,然后视如珍宝的放进了书筒,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以他这样的修为会研究一个玄灵境画师的画技。
“十万两,一两都不能少”
傅岳明想要无偿送给他,如果将来能有钟庆离帮助,他的路会好走很多,可是钟庆离无论如何都要给钱。
“你与江婪关系很好?”
“他所有的画都是我在卖!”
“我想请你与江婪饮宴,你看…”
“老画师盛情相邀,我一定会转告江婪”
傅岳明也知道,如今的江婪已经今非昔比,八府第一,文府八百年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天骄。
钟庆离离开后,求画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有的甚至放下五六万两,只为了求一副江婪的中品画。
而放在以前,江婪一幅画最多只是数千两而已。
不止是画作,江婪的诗词也同样在清都掀起了一股风潮。
其他以画灵为坐骑的画师,唯恐自己的画灵不够潇洒,不够威风,但江婪似乎不同寻常,他最常骑乘的是一头瘦弱的老驴,并且有诗为证。
“深岩踏遍寻归路,仙都依然在碧虚。
无限游人重驻马,岂惟狂客倒骑驴。
挂图天汉朝霞上,落影清都夕照余。
千古全生才一士,可怜登览尽丘墟”
江婪在鹅湖会上所做的赞剑铭,以及那些铭灵诗词,同样被人做成了诗集。
气势霸道者如”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风怒号天上来。”
潇洒者如“三杯入喉意正高,一揽清风并腿摇。
本是额头燃烈火,偏把琼浆对胃浇。
口子窖,玉冰烧,举杯独酌饮清郊。
繁星未允谁言醉?一壸肝胆向月邀!”
放荡者如“我本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斜阳”
从这些诗词中,那些从未见过江婪的人,在脑海中yy然后拼凑出了一个潇洒不羁风流无双的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