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霖的脑子乱哄哄的,先是战胜颜游秦,现在又是天赦府,震撼人心的消息一个接一个,让他甚至难以思考。
“应该是天赦府灭亡之后流落到云州的吧”赵随闲猜测道。
“沾上天赦府,要麻烦了”
所有人都清楚天赦府意味着什么,天赦府是宣国开国柱石,江氏是最接近开第九府的一家,但一场莫名其妙的天赦府造反让宣国陷入了六十年的动乱之中。
宣国皇室派大军围剿,但天赦府为将门之最,皇室大军怎么能抵挡得住天赦军武卒百万。
年迈的江伯鸾重新披挂上阵,一直率大军达到了宣国都城,差点取而代之成为新皇!
宣国皇室背后有儒府、天心府、须弥府支撑,由一开始的皇室江氏之战,逐步演变成为了江氏与各大学府之战。
自庚辛年开始,又至庚辛年甲子秋结束,动乱持续整整一个甲子,险些把宣国打崩,把八府打乱,最终以江氏伏诛天赦府败亡而告终。
无论是江伯鸾,还是江凤梧,这两人杀的整个八府人人自危,儒府六大乾元镜丧命这父子两人之手。
因此在所有开悟者眼中,天赦府逐渐成为了罪恶的代名词!
江婪也愣在了原地,颜见远的话让他一头雾水。
什么天赦府?他不是南屏镇的人吗?
他爷爷叫江伯鸾?父亲叫江凤梧?他父祖两代,不都是南屏镇纸人巷里的扎彩匠吗?他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为了不赦罪裔了。
江婪脑中出现了无数的疑问,李由琅也是如此。
“老关,会不会搞错了,我们两个从小就在南屏镇长大,他祖父和父亲我都见过,都死去好多年了,不能单凭一个江姓,就咬定江婪是什么天赦府的人吧”李由琅说道。
“不会搞错的,如果说姓氏只是巧合,那甲门法怎么解释,这是江凤梧在庚辛甲子年领悟出来的动乱秘法,除了天赦府的人,旁人无从学得”
“那江婪会不会危险”李由琅有些担心。
“难说,庚辛甲子年里,儒府有几个老儒在大宣城被天赦府的人斩杀,而且悬尸示众,天赦府的灭亡,也是因为儒府的不遗余力,因此双方可以说双方势成水火。
如果江婪资质平庸也就罢了,现在的江婪能力战颜游秦,虽只是一个下舍生,可是天赋之高刚才一战变能看出。
这就让这些老儒赶到了不安,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天赦府重新崛起的”
“老关,咱们乐府与文府关系密切,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如果平时还好,一旦两府真正开战,谁都不会插手的,个人恩怨与学府传承相比,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关己斋与卢道玄魏昌黎师兄弟相交莫逆,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为他们与儒府开战。
卢道玄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面如寒霜。
“颜见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文府包藏不赦罪裔,为两府安定计,儒府不予深究,还请卢师兄勿要对抗儒府决议”
卢道玄的笑声越来越大,声音中还有几分癫狂。
“儒府决议?老子是画师,是文士,儒府决议在我眼里狗屁不是,今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卢道玄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