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山的强盗已经被一窝端,但是江婪脑中依然疑团重重。
这些强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只不过有两个玄灵境的首领撑场面,随便派一个文府上舍生都能剿平,为何还能在剑门外为非作歹这么多年。
带走石室藏宝的是谁?费廉口中的大人又是谁?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江婪怀疑,历山强盗的背后肯定是清都的某一个大人物。
江婪也有了调查的方向,就从他三川龙湫图的买家开始,然后打听极品五云流沙笺的拥有者。
从历山离开以后一路向北,这一路上所过之处河流干涸,山野尽黄,云州二十三城中甚至有一些小城已经有半数人逃离。
成均城是云州最北的地带,距离清都最远距离龙门最近,群山合抱好水川也自此发源。
虽不说与世隔绝但称得上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四季如春,但此刻的成钧城格外荒凉寂静。
两人入城以后,大街上连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是逃荒,也不至于逃的这么干净吧”江婪说道。
“前面好像有点动静”
在转角处两人居然看到了无数衣衫褴褛的人跪在一起,神情肃穆专注,这些人围拢的中央一个身着红衣的人。
“白阳神使…”江婪不认识这红衣人是谁,但却看到了他身上的白阳教标识。
“白阳神是世间至高神,人在世间一些言行身口意都是一种力量,若是言行身口意触怒了白阳神,便会化成业力。当业力足够强时,白阳神便会降下灾难以示惩处。此为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
“成钧城建成近千年,这千年里可曾有过旱荒?”
白阳神使语气和善,眉目充满着悲天悯人的慈悲。
“没有!”
“那为何这次会有旱灾降临?”
“难道是业力?”有人回答道。
“不错,正是因为成钧城业力太强惹来了神罚,那你们以为造业者是谁?”
这群成钧城的百姓互相商讨,他们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造业者,他们身处于成钧城的最底层,连活着都有些挣扎,造业者当然是统治着成钧城的人。
“是太守和他的那群鹰犬”有人答道。
“不错,就是他们,他们罪大恶极惹来神怒。但造业者虽是他们,但这群文士却靠着自己掌握着超越常人的力量,将惩罚转移到了你们身上。想要消除灾荒,只要将将业力消除便可”
“杀太守、杀文士…”
在别有用心的挑逗下,整个成钧城所有的百姓都群情激愤。
“他这是要挑动普通百姓和文士的对立啊”江婪说道。
文府最大的禁令之一就是不允许文士去伤害百姓,身为云州天才的孙禄甚至因此而被废修为。
说这群文士行为放荡私德不检,这江婪很难反驳,每逢休沐日都有人光着腚在大街上行走,以这种特立独行的方式来表现自己超凡脱俗的气质。
无论苏寇还是江婪接触的文士,绝大部分人是荒唐了些,但若说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肯定有失偏颇。
白阳教的人很会挑选时机,在云州,文士与普通百姓之间还算是比较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