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内她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反方向的钟》。
一首曲子弹的乱七八糟。
发泄着多端的情绪。
却在半年后,弹得越发上手。
傅子月有一次陪着她到钢琴室弹了一曲。
对她赞叹说,情入曲里,颇有韵味。
说,听到她都想哭了。
乔楚冲她扯开嘴笑,谢谢夸奖。
傅子月又说,是不是忘不掉俞慕。
倏尔乔楚才说。
没有,单纯喜欢这首曲子。
那就好,她说,没有一棵树值得吊死。
乔楚笑,好吧,你话糙理不糙。
她擦拭净钢琴,两人一同离开了琴房。
后来她再也没有弹奏过那首曲子,也没有再碰过钢琴。
俞慕这两个字在她的青春短暂的而又深刻的停留过,然后乘着不知终点的火车,夸差夸差地离开了。
乔楚不得不承认的是,也带走了她无边的思念。
她冷静下来后时对自己笑称,没有想过会遇见这么一个人,他惊艳了时光,带走了她的爱情与想念。
如果要她形容他。
那么俞慕对于她来说,是劫,也是命中注定。
想了想她抬手挥掉了想法,生命还这么长,怎么就命中注定了。
彼时一个学长正在追求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时不时一束烂漫的鲜花,精致的小礼物,还有满怀心意的夸奖。
和俞慕大相径庭。
对于那时脆弱敏感的乔楚来说,像是一个礼物,但是她并不想要。
她没办法在还没放下一个人的时候,去接受另一个人。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