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与异性接触，少女手的柔嫩和温暖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里。

当他拿起玉佩之后，发觉这块玉佩虽然坚硬，但手感比少女的手更加柔嫩，更加舒服。

玉佩看似冰冷，却有股暖意顺着他的掌心缓缓进入他的身体。很快就游遍全身的各个角落。

秦岚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噩梦加在精神上的负担被挤出身体，他感觉比连吃两颗逍遥丸还要快活。他敢肯定，绝对不会有逍遥丸药效过后的失落感。

当初因意外握住少女的手，当少女要离开的时候，他不得不松开。松开之后心里空落落的，一直想要再握一次，却遭到少女的白眼。

现在玉佩不能拒绝他，他就紧紧地握着，享受着，忘记应该带着玉佩离开，永久地占有它。

当秦岚想起要带走玉佩的时候，他一抬头，看到张老伯坐在面前的石凳上，看着他。

秦岚被吓一跳，赶紧往后退几步。他不由地看向张老伯的眼睛，张老伯的眼神并不空洞，也没有凶狠，他似乎又看到曾经给他食物的张老伯。

玉佩还在他的手中，他没有感到恐惧，他的体内还是暖的。

现在的张老伯毫不冰冷，语气可以说是温柔。“以后送东西过来你都可以进来，进来在这里待上半个时辰。现在是半夜，你回去吧。”

现在秦岚已经忘记要诉说之前的噩梦，他磨磨蹭蹭地放下玉佩。体内的温暖并没有随着玉佩的离开消失。

他知道现在不能留恋，只好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张老伯叫住他，递给他一本书。

“给你，”张老伯说，“这是我修炼的功法，你回去好好修炼，每次过来我都会检查你修炼的进度。”

现在秦岚确定，曾经的张老伯回来了！他感觉鼻子很酸，想要扑过去抱住张老伯，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秦家的遭遇和他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统统说出来。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只是站在原地接过书，说声谢谢然后回去。

回到住处，无心睡眠。秦岚坐在门口，在月光下拿出书，封面是黑色的，没有字。

什么是修炼？秦岚心想。他翻开书，一行行地看下去。

里面的内容很枯燥，他没有找到关于修炼的解释，也不懂里面说的灵气是什么。

但他没有放弃，依旧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很奇怪，无论怎样努力集中精神，都无法加快读书的速度。天快亮的时候，连第一页也没读完。

不过他读出很多问题，决定下次进入张老伯的洞府，要向张老伯问个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已经忘记噩梦带给他的烦躁。他一有空闲就会拿出书来翻看。里面的内容他一点都没看懂，越看不懂心里就越痒，越痒越忍不住要看，可是越看越痒，痒得让他觉得生活在煎熬之中。

在此期间，周通问过他在看什么，他含糊地应付几句，并没有细说。

他没有再去偷药，因为之前偷的够多，刁三也没有过来纠缠。

日子过得太慢，好不容易熬到送药的日子。

秦岚比往常起的更早，到了药房王五还没准备好。他小心地催了好几次，王五才把篮子给他。

秦岚接过篮子，也不打招呼，就往山上跑。

洞府的门是开着的，秦岚没有停顿就冲进去。张老伯还是坐在那张石桌边，似乎是在等他。

秦岚放下东西，只记得面前的张老伯就是给他食物的张老伯。

“老伯，”秦岚不等气喘顺就问，“什么是灵气？”

张老伯面无表情，把玉佩递给他。慢慢地说：“当你拿着玉佩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有一股暖暖的、超级舒服的气流，从我的手掌进入身体，然后在我身体里面游啊游，游遍每一个角落。很舒服。”

“暖暖的气流就是灵气。”

“怎样能做到书上说的：平心静气，牵动灵气，经四肢汇聚于丹田。”

“平心静气就能做到。”

张老伯的回答让秦岚着急。“我试过，可是它纹丝不动。”

“那就再试，直到你能牵动。”

好吧，秦岚放弃再纠缠这个问题。他又问另一个问题：“丹田在哪里？”

张老伯愣愣地看着秦岚，看一会突然笑了，他笑着伸出手，在秦岚小腹中间拍了一下。

“王五没有告诉你吗？”

秦岚不懂张老伯为什么要笑，也不懂为什么王五会告诉自己丹田的位置。

“好了，你有问题下次再问。”张老伯不等他反应，就站起来往洞府深处走去，“再待一会就回去吧。”

张老伯并没有带走玉佩，而是把它留在了桌上。

秦岚迫不及待地拿起玉佩，感受着丝丝的温暖在体内流动。真得比吃过逍遥丸还要快乐。

……

又到给张老伯送东西的时候。秦岚跑进洞府，没有看到张老伯，但是玉佩摆在石桌上。

他赶紧拿起来，再次开始享受。

但他这次并没有全身心的享受，因为他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