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想起,我娘要结婚,不去不孝啊。”
“仁兄,带我一程,沾沾喜气。”
“走走走……”
转眼间,东宛酒馆就空了一大半,鲁卓仔细看,别说柳庄三士,平潭波七子,就是杨业也不见踪影。
剩下的,只是和鲁家私交甚好的……栅栏被一扇拍断,鲁卓看到舞女瑟瑟发抖,朝小厮喊道:“把她们都带上来!”
宛城南河,客家帐篷船在河面上游荡,等了一会,一艘船开来。斗笠的船夫看不清面貌,只是专心的停船,待人前来。
“多少?”
“一次五十文,览河二百文。”
“怎么少了一半?”
“树枯了,人走了很多,当初买了房子的有不少跳河,晦气了,生意不好。”
杨业怅然:“览河吧。”
船夫等小公子上船,放开桩,离开河岸。
船夫坐在床尾,控制方向,使床头的公子能缓缓感受微风的吹拂。
满城梨花皆谢败,一朝来往一朝景。
宛城……
另一艘船靠过来,几只鸟叫声响起,船夫道:“公子,对面邀请你登船。”
“去吧。”
两船靠在一起,一个陌生的白衫世家子冷漠的看向杨业。头上银冠,脚上白履,除了一双黑眼圈和仿佛被掏空的脸,其它都不赖。
白衫世家子背后还有两个高大的家丁,浑身僵硬,蓄势待发。
“怎么,不认识我,当了那个贱人几年的奴,不知道尊卑?”
李家嫡次子,李建文。家丁看到李建文挥手,狞笑一声,冲了上去。
砰!
河面炸响,水浪卷着波纹让船上的人侧目而视。
两个高大家丁被卷入漩涡不停呼救,李建文瘫在船上,黄色液体将白衫变色。
周围的水在杨业身边游动,越来越多的漩涡出现,家丁一口口喝着河水,每喊救命,喝的水越多,离死亡更近一步。
围观的人惊呼几声,那两个家丁消失河面,只有扑腾的水纹表示生命消失。
铁冠黑衫,近日盛名的杨业。
玉冠白衫,青楼常客的李二子,往日嚣张跋扈的人,今天却吓瘫了尿……
踩着河面离去,杨业并没有杀他,以他现在实力,还承担不起整个李家的怒火。不过光今天的事,足以让他们折腾一阵。
回家,发现李正君和陈橙聊天,面色如常,
李正君看见我,道出消息,鲁家要拿周家立威,派兵押到了东城,离东宛酒馆不远。
又坐了会,李正君准备离开。
杨业拿出一本书,低头看,同时出声:“正君,留下住几天如何?”
李正君顿住,语气复杂:“陈姑娘在,怕是没有多的床。”
我翻开下一页:“我刚刚杀了你表哥李建文的两个家丁。”
李正君摇头:“我是李家的人,能出门玩耍已是惹了闲话,再到你这里住……我就很难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