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灰色劫气一直波动增加，杨业心烦意乱下，在梨树下静心修练坐忘功。

一切的思绪淡去，身体灵感消失，灰色劫气钻入灵识，萦绕身边。由水元真气凝结的眼睛看向劫气来往的方向……

新野县，周家。

散去坐忘功，杨业想起二小姐的嘱咐，心中默念，周煊。

追风术，九限枪术，反枪斗化戈术，乾方禁坤步。

知道周煊可能要对自己不利，杨业更加努力的练武。一会身影如风一样，从河东出现河西，一会踩着奇怪的步伐，在一圈小范围内腾转挪移，全重铁打造的长戈更是舞起雪浪……

雪越下越大，杨业的身影时不时淹没在大雪中，陈橙偶尔去看一眼，就回来看书，洗菜和做饭。

宣德七年十二月最后一天，杨业陈橙坐在炉子边吃饭。

菜是用盘装的，吃完陈橙会重新盛。小碗饭，杨业也好久没摸过了。

陈橙：“刘由下诏，自明年起，没有诏书，不开童试。”

杨业放下碗，惊讶：“多久的事？”

“一个月前。”

杨业怅然：“那我们就是最后一届了。”

“嗯……”

杨业最近和陈橙一起，了解不少朝政的知识。心中冒出疑惑：“孔家呢？他们不闹吗？”

陈橙夹菜放在我的碗里：“闹了，不止曲阜孔家，除了九关，所有世家都在闹。刘由见到这种阵势，退了一步，接下来三年的三场考试，人数不限。”

“业郎，这是全天下所有才子的竞争，前几十年和后十年所有名望才士的对决，直到殿试结束。”

杨业吃饭，不在乎道：“那又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我又不能回到过去逆转它。刘由先是并田令，田制不立，不抑兼并。卖田，收税，其它的全丢给百姓抗灾。”

“禁科举，免了科举杂费。如果没有意外，刘由要改制九品中正制，从此一品世家任一品，寒门士子终寒门，又能得一笔卖官钱。”

“别说一座长安城，修十座都有富余的。”

陈橙：“刘由已经不在乎了，他觉得最差不过是太上皇，就肆意搜刮钱财。汉室不灭，是千百年来的共识。”

杨业顿住，又继续吃饭。

陈橙房屋的灯熄灭，杨业一人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起身，右手却碰到床边的书，冰冷透骨。

拿起，书名是《论语》。三传四书五经六法六艺，二十四本必修书。刘备逝去的诏书里。

第一条是嫡长子继承制

第二条是刘室人必修《九龙秘典》

第三条是科举制下二十四必修书。

杨业一直都想不通，历史怎么会改变呢？刘备前的历史与前世无二，还要更详细一些。刘备之后的历史每隔两百年，民间必有祥瑞降生，刘氏子孙在世家拥护下于民间登基。

挥灭烛火，更详细的历史只有去国子监才能看。

明年……不，今年八月，解试提名，成举人，就去京城阅史。

杨业感叹，真是眨眼间，一年就这么过去。

宣德八年，禁科举。寒门士子哗然，世家平静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