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虽然是为了长面子让我科举,但对于我来说,无异于给我一双翅膀,今后能飞多高,全凭自身。”
“周老爷是一个恩,二小姐是一个恩,虽然他们常常让我下跪,让我不少在私底下骂。但对于这个封建时代,他们可以说是好人楷模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做不到这种高尚境界,我就真诚给你下个跪,磕三个头,了结恩义。如果你还有后人,我能找到,就扶一把。”
扒开杂草,直身跪在地上,重重磕头三响,起身离开,永不回头。
微风吹过,树皮碑摇摇晃晃,倒在地上。
回到梨花小院,把马儿弄醒,后者不满打个响鼻,跟我一起下山把马车顺另一条斜坡运上来。我刚卸好,就跑回屋继续睡觉。
撸起袖子,开始打扫,累了就做饭,就着咸菜就是一餐。
闻到香味,马儿跑来,一脚踢它去门外吃草。
梨花小院慢慢清扫后,勉强有了一丝人气。拿出四书五经和法家书籍,趁着夜色未沉,静静坐在椅子上,读写背诵。
一番折腾,终于摸上了书。前世将童年和青春给了这一篇篇文字,原以为一步登天,却尽失所望。今生也没能逃脱肝书的日子,如果这一世仍然没能有什么出息,那就是人不行吧,认了。
还有第三世的话,仍然继续读书,读书,无论怀着什么利益想法,明理做人这一点,永远不变。
不知历史长河,不问日月轮转,待到金榜题名及第时,再问江湖事。
四月春蝉屋外鸣,扰得屋内人心乱……
周雨萱气呼呼的拍桌子,看向金环:“小业子是不是卷着我的钱跑了!”
金环笑道:“二小姐,他那敢。人家说不定正在彻夜苦读呢,再过一个月就是县试,忙着呢。”
周雨萱:“那他也不能连个请安都不来吧?”
金环严肃道:“二小姐,以后这种话就不能说了。你把他放出去科举,那他就是为国为民考试了,过了童试,成了秀才,你还得给他敬礼,成了举人,老爷也得敬他。”
周雨萱:“啊?啊!”
金环看着二小姐失神坐在椅子上,将老爷的话记在心里。
“即然放出去了,就是为国科举,小萱其它的我不管,但你要教导小姐,如何对待秀才杨业。”
“老爷,他能中秀才?!”
“给他书,给他钱,再给他十年,举人也中得,进士也不是不可以想。”
金环:“那老爷,喊回来,不让他……”
金环挨了一巴掌。
周煊:“为国科举,从此是天子门生,你个见识短的东西。把国法当什么了?本来等他再长几年,让他当管家,你们放出去了,再喊回来做事我担心家宅不宁。昨天有个叫黄招财的人替他报了童试,上面会来人查,你要动国法,先想好你这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