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及钱西兵四人来到一座小石拱桥,穿过石拱桥是一个不大的村子,村头还有一块不大的地,种着蔬菜。
尽管蒲东相比于蒲西要荒凉不少,但能有一块地已经十分罕见了。多年来的过度开发,让很多农民失去了土地,虽然赔了很多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你花不完你的下一代肯定造光。钱有花完的时候,土地却是永久的,失去了就不会回来。迫于生计,很多失去了土地的农民又不得不进城找营生,这又导致了一部分工人失业,这就导致了很可怕的恶性循环。你永远不要指望拿到大笔赔款的农民去经商或者创业,因为他们一下拥有了这么多钱不知道该如何支配。要么买一辆梦想很久的座驾,去周游列国。等转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回来之后,觉得好无聊。于是便是试探性的纸醉金迷,并有模有样地模仿成功人士,出入高端场所。忽然有一天发现钱这么不经用,却又不肯降低自己的标准,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流水般的速度,轰然倒塌。不得已把拆迀的赔偿房卖掉,又去更远离市区的地方买一套房子,又过上了没钱的日子,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连种的地也没有了。没有产业支撑的爆富是不值得拥有的。
石拱桥横跨在一条河上,桥两边的护栏雕刻图案。河水深处有一米深,浅处只有二三十厘米。向玉明俯身趴在栏杆上朝河里吐了一口口水,一会儿便见到几条小鱼向口水游了过来。“没有大鱼。”向玉明很自信地说道。
“别看了,赶紧找房子吧,明天蒲东机场还有一个客人要送,总不能跑回蒲西,第二天一大早又过来吧,就一张票不够油钱。”钱西兵拉着向玉明。
河岸离那块菜地仅仅几米,地头上种着油菜,黄黄的油菜花一小片一小片七零八散。只有河岸边的油菜花一脉相连,窄窄的一条,像是故意整出来的绿化带一样。其实这只是村民们惜土如金,找个地方就塞几粒种子的结果。
地的东边有一条三米多宽的土路。顺路往里走,路东边是一家土瓦房,没有厢房,关着两扇木门,不知道还有没人住。
路西边是一家比较大的阁楼房,两层。南厢房上是平的,拉着一条绳子,晒着几件衣服。木门敞开着,海东等人走了进来。
院子里南边厢房门处有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小个子女人,北边厢房门口处坐着一个长发女人和一个中发女人正在下棋。
院子里的人齐看向海东四人却没一个说话。“房东什么时候回来?”海东凭经验就知道这都是租客,而且文化层次较低,因为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们也不懂得机遇。
“房东应该快回来了。”这时长发女人站起来了。“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从花城过来的,这边有业务,想租间房子。”海东说话的时候打量着这个女人,身子较常人长一点,身长腿短,却又不那么明显,下巴微微前翘,身材一般,一对大眼晴却水汪汪的含情脉脉。
“你老家是哪里的?”女人又问。
“山东的。”
“我老公也是山东的!”女人有点惊喜。
“是吗?山东哪里的?”海东也有一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