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李俊义来到昌隆街,一路逛下来,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额上、身上冷汗直冒。
“怎么可能?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铺子全都处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郴州,李俊信正带着一家老小,焦急的在兰江下游等待着。
“老爷,洲儿说会来接我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李夫人陈氏一边眺望一边问。
李俊信擦了擦额上的汗,“他既然说了会来,咱们等着便是。”
儿子以前不靠谱,但到鄂北历练大半年后,不管是从来往的书信,还是从李家生意的扩展来看,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等了一会儿,陈氏又埋怨道:“真不知道老爷您怎么想的,咱们在京城好好的,您怎么就听了洲儿的话,让咱们全家都搬到鄂北呢?”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李俊信皱眉瞪了她一眼,但却没有多说什么,“难道你不想见洲儿?”
儿子在信中给他分析了如今的形势,又半真半假的说了句“我回不去,你们不来的话,咱们可就没法团圆了啊”。
想到如今哪哪都不安全,又在闹干旱,李俊信承认被李贺洲那句回不去的话吓到了,纠结再三,他还是决定听儿子的,举家搬迁到鄂北。
不管怎么说,如今李家在鄂北的生意也已经做起来了,他曾经白手起家都能做到京城首富,难道有如今的家底还怕养不活一家人吗?
“我怎么可能不想洲儿?可是……那也不能咱们一大家子全跑来鄂北啊!”陈氏完全搞不懂丈夫和儿子的心思,她只知道这一路他们吃了多少苦。
李俊信只有一妻一妾,但只有一个嫡子,其他全是闺女,陈氏头上又没有老太太压着,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哪知两个月前,丈夫突然就开始暗中出手家中产业,还有一些舍不得的则化明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