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如何了?”梁成忽然掀开帘帐大步进来,他浑身还散发着骇人的杀气,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避着他。
胡太医将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末了难受道:“将军,您还是早些替他报仇吧。”
“老子刚才就已经把对面那个放冷箭的射到江里去了!你们真的没办法救老左?”梁成直到现在都还处在暴怒之中。/
任副将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若是他没了,整个鄂北军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梁成的目光扫过军医署的几名军医,最后落在垂着头的沈清浅身上,他深吸一口气问,“丫头,你也没法子?”
沈清浅抬头,欲言又止。
她这样的反应,梁成还有啥不明白的?当下便道:“有话直说,只要能救老左,我可以替你排除一切困难。”
沈清浅犹豫再三,还是深吸一口气道:“我有办法可以救他,但需要大将军和军中将士配合,并且整个处理伤口的过程除了我之外,不能有第三个人。”
左副将现在急需输血,之后还得用不少消炎和抗病毒的药,这些都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这有何难?我答应你!”梁成想也不想的就应下了。
沈清浅也没耽搁,立刻说了自己的要求,“请将军集合一百个身强体健的人,让他们轮流使用这些试纸,纸张呈现绿色的留下,之后我会抽取他们的部分血液,输送到左副将体内。”
“输……血?”梁成和胡太医同时瞪大眼,异口同声的反问。
沈清浅点头,“是,这法子也是我从书上看来的,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力。”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医生都喜欢这样说话了,因为治病这件事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谁都没法保证最终的结果会不会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