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忽然发了狂,在张大夫把脉的时候,一口就咬了下去。”
“一边咬人,喉间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双目赤红,死咬着就是不松口。”
“子夜几人,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将他的嘴巴掰开,后来就是您看到的这情况。”
宁浅予想了想,朝那人走去。
唐兴阻拦,道:“这人实在是危险,刚才咬人的时候,就跟狼似的,您金枝玉叶,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全部完了。”
宁浅予没听到似的,看着那男人身边哭哭啼啼的女子,道:“这是你的相公?”
“是。”女子刚抬头,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哽咽着道:“大牛是个老实人,他,他不是妖怪……”
“放心,我知道他不是妖怪。”宁浅予低声道:“你先冷静下,将……他叫大牛是吧。”
“是。”女子止不住的呜咽。
“你将大牛的情况,从那次风寒之前,好好的说一遍,我才好辨别。”宁浅予低声道。
女子擦了把眼泪,点点头,道:“我和大牛是城外庄子上的佃户,前几日下雪,大牛不能忙农活,就在山上去砍柴。”
“前几日都是好好的,第三日的时候,回来大牛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起先是嗜睡,但是心里又烦躁的很,像是恐惧什么似的,总是不安。”
“后来就是怕这怕那,像是声音,一点声音他就觉得烦躁恐慌,还有些高热。”
“我说是雪天上山砍柴,一热一冷,导致的风寒,我陪着他来看过,大夫说的确是风寒。”
“开了药,我们拿回去吃,但是吃了两天,还是不见效,大牛的症状却越来越奇怪。”
“这几日他怎么也不肯洗脸洗澡,也不肯喝水,怕的厉害……”
“今儿出太阳,我借了牛车,将他拉来诚医馆,刚才还好好的,被那小大夫说了几句,他忽然面目不受控制,痉挛起来。”
“然后就是嘶吼,我安抚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那大夫在诊脉的时候,他……”
女人说到这,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他就犯了大病,被他们说是妖怪,但您要相信,大牛之前真的是好好的!”
“嗯。”宁浅予点头。
唐兴有些狐疑:“娘娘,这压根就不用问了,定然是被什么给惹了神智,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病人。”
宁浅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唐兴,回过头看着女人,狐疑道:“在这所谓的风寒之前,大牛是不是被狗咬过?”
“没有。”女人很是笃定:“我们那一块都没人养狗……”
这就奇怪了,和前世她处理的一例病患这般相似,怎么会没被狗咬过?
难道是她弄错了?
宁浅予紧皱着眉,道:“那之前呢,有没有被什么咬过?”
“之前?”女子还是哽咽着,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是,是有过,上个月,也就是年关附近。”
“他进山打猎,想做过年的野味,却被野猫咬了一口。”
看来她的判断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