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下的名媛千金,全部议论起来。
宁以月听着,嘴角压不住的上翘。
她就是要在今日一枝独秀,将所有人比下去!
不过,前边议论的也是事实,宁以月的舞姿,过于出彩,导致后边的,全部不敢上前,怕沦为陪衬。
温妃还以为这样的重赏之下,定有人踊跃的参加,没想到竟是起了反作用,脸上登时有些讪讪的。
柳梧明显的输给了宁以月,因为锦都审美就是女人至柔如水才是,她那样英气的舞蹈,虽然惊艳,相比之下,高低立现。
她心中也不好过,眼瞧着温妃出了赏赐,还以为会有很多人表现,没想到台下鸦雀无声,无人敢应,心情又好了些许。
柳梧正了正身子,眉眼中带着一丝不屑,道:“这位二小姐的舞姿,的确是绝美,我还以为锦都女子,人人有这等才艺,没想到竟是无人应声,看来,二小姐这般舞蹈,也是锦都的绝无仅有啊。”
温妃的眼中,出现一抹怒意,碍于柳梧的身份,又不好发作,只将眼神,再度朝着人群里的那些个千金扫过去。
千金们谁也没有把握,只能将头深埋。
见到这情形,柳梧更是大笑起来:“魅惑若蛇形的舞蹈,我是不会,因为在仁夏族,只有楼子里的卖笑的姑娘,才会这般扭捏着腰肢。”
贬低更甚!
声音不低,还传遍了全场!
宁以月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陡然冷下来,险些当场发作!
这该死的柳梧郡主,竟敢骂她是青楼里卖笑卖艺的女子!
宁浅予在她对面,看着她吃瘪还不能发作的模样,笑意已经快憋不住了。
柳梧的性子就是如此,偏偏她还是仁夏族最得宠的郡主,又是嫡出,身份摆在那,只要出言不是太过分,皇上都不会怪罪,宁以月又能如何!
宁以月正在气头上,一抬眼,却看到宁浅予那憋不住的笑意,还有一旁的裴珮,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是想喷薄。
但是她得忍着!憋出内伤,也得忍着!
宁以月桌子下的手,死死绞住桌上的纹绣布,忽然想起朝阳公主寿宴的时候,她坐在宁浅予的背桌,听到宁浅予和裴珮的对话。
是啊!
宁浅予是从繁花县那小地方出来的,就是能得了奇遇,走了狗屎运学了一身医术,那又能如何,正当的年纪,琴棋书画从未有人教,她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想到这,宁以月嘴角泛出一丝浅笑,忽而起身道:“柳梧郡主此言差矣,我们锦都,向来是喜欢女子柔美,因为锦都男儿刚强,骁勇善战,不需要女子舞刀弄剑,女子只需要似水柔软就行。”
“宁二小姐说的是!”温妃赶紧道:“要是女儿也刚强起来,岂不是怪异,只不过仁夏族和锦都民风不一样,审美不一样罢了。”
宁以月一笑,道:“诚如温妃娘娘所言,柳梧郡主技不如人,贬低我也就罢了,但若是说锦都再无才艺出挑者,我是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