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来了兴趣,不信道:“何处听得我兄弟两个名声?”
郑元这才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洒家旧时,得遇一老仙,唤做施公,最是了解天下好汉,他曾细细讲与俺听,故此知道。”
武松兄弟两个又听懵了,甚么老仙,甚么施公,在这说的甚么胡话!
武松更是纳闷,这厮,莫非比我吃的还要醉么?
林冲也听得是一脸茫然,不知这位结义兄弟乱言甚么?
鲁达和史进却是半信半疑,若不有这么一出,有些事情还真没法自圆其说。
“你这厮,莫要欺我兄弟两个。”
武松哪里会信,他自知如今并无响亮名头。更别提哥哥还被人取笑为三寸丁,枯树皮,能算得是甚好汉。
“大宋人不骗大宋人。”郑元正色说道,“我与二位贤兄弟无甚过节,为何欺满?”
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武大又连忙说道:“即是这等,快请四位一同往家去款待,俺们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不必麻烦。”郑元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李家酒楼,“我等就这里去吧。”
“万万不可往那里去!”
谁知武松兄弟两听了,立刻异口同声,打死不去,硬要拉着几人回家管待!
原是他兄弟两个生计艰难,那李家酒楼,又是这清河县里最高档的酒店,人均消费至少得个数百文钱。
郑元又是四个好汉,食量庞大,这一伙人要去吃上一场,何止几贯,武大两个哪能请起。
郑元自然清楚,笑道:“自有洒家做东,尽管去来便是。”
武松听了不管三,迈开了大步,只往酒楼里面走去。
这或许,便是好汉和一般寻常人得区别,不管你谁的钱钞,见了面时,就如我的一般!
那武大依旧不动,他是个实诚君子,最为老实之人,不肯轻易受人好处。
却不知鲁达性急,哪容分说,硬是将他提起,直接提溜了进去。四个变了六人,要了一间雅座,先点了一桌子上等饭菜。
待要酒时,本来满脸堆笑的跑堂,却把脸一沉,“客官但凡是要吃食,小人这里无有不应。可要说吃酒,却请往别家去吃罢!”
郑元心知肚明,知是店家怕武松酒后撒泼,倒也不说破,看着武松笑而不语。
只见武松满脸怒意,却因武大在侧,不好发作,唯有不言不语。
其他几个不知就里,林冲出言问道:“这是何意,莫非你店里只供饭菜,无有酒卖?”
“看客官说的这话。”跑堂的听了笑道,“几时有听说酒店里不卖酒的?”
史进也好奇,“想是今日酒卖罄了?”
武松就坐在那里,跑堂的如何敢说,只道:“不为甚么,小的劝几位客官,还是只吃些饭菜了去罢!
若是非要吃酒,还往别家去吃!”
但看着几人豪气,又不想错过这笔买卖,又补充道:“还恕小的多嘴,只怕去了别处,恐也买不到酒吃!”
郑元听了心下寻思,难不成这清河县里,全不与这武松卖酒?
这么一来,让鲁达要如何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