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才不想跟你这家伙同流合污呢!”
“还知道‘同流合污’这词啊,反正你不想学也得学,你爹说了他待会会亲自考你的。”
陈元媛不说话了,通荷知道她现在恨不得把他给撕了,所以开始正经讲课。
“请问这‘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是什么道理。”通荷在《论语》中找自己知道的。
“切,你是老师还问我。”陈元媛托着腮,头偏向另一侧。
“呃…它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与别人和睦中应该有自己的主见。”
“是,是,知道了。”陈元媛有气无力地说。
“呃……这‘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的意思……”通荷看到陈元媛一点兴致都没有,自己也没讲下去的欲望。
“其实二十岁的人都有完整的自我,光读儒家经典没有什么用。”
“哼”陈元媛没有搭理他。
“那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通荷,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也就是普雷尔。”
“那有什么,我不需要认识你!”
“我可以回答你一切的问题。”通荷看透了这位可怜的女子。
“蛤?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圣人吗?那我想要知道怎么练剑,你知道吗!”陈元媛对通荷的自大很反感。
“我不知道怎么练剑,但我知道你为啥要练。”通荷站起来看着陈元媛,“因为你喜欢。”
“你不说废话吗?”
“既然喜欢就去做吧,世界上自我最重要。”
“我……”
通荷抽出一张纸,将它不断翻折成了一个刀刃的模样。递给了她,说:“我不知道你为啥喜欢练剑,而且你练剑还会对我有危险,但我这最讨厌连个人的自我都没有。”
“其实…我想去外面…”她吃时露出一种向往的神色。
“外面?你不是出来才打飞的我吗?”
“哈哈,”陈元媛终于笑了笑,“我……那时是一周只有半个时辰的出去时间,还得是没有人的清晨…”她空挥几下纸刀。
“那就出去吧,”通荷折了个纸飞机,因为折纸刀时突然想到。
“出去?怎么出去?”
“就想这只飞机一样,飞出去。”通荷对着纸尖,哈了口气,用力掷出,飞机飞过窗外,张开洁白羽翼,在阳光映射下烁烁生辉。
“飞机?好像一只鸟啊…还有怎么飞出去啊。”
“跟我来。”通荷拉起陈元媛的手。
“欸欸欸,你个流氓…”陈元媛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准备打他。
“你要是不想被发现就别出声。跟我来。”通荷翻过窗子来到外面。
“你为啥不走门?”陈元媛无语地看着他。
“门?门是从外面打开的,窗是从里面走的!”
“你这家伙…你刚碰我,饶不了你!”陈元媛也翻窗出来了。
通荷一直来到后院,“你干嘛!要是我爹知道我们不在书房跑到这里来了,会把我…”陈元媛一直追在通荷后面。
“呵,小姐您的记忆可真好啊,或者说您是个乖乖小姐?”
“可…真的要出去吗?”
“你不都指示丫鬟骗你爹了吗,现在不行吗?”
陈元媛还在思考。
“哎?通荷你可算来了,多久没送吃的来了?”猪圈传来一声。
“啊!这不是那个陈家小姐吗!”王二看见了陈元媛。
“哦这是我…弟弟,”通荷敷衍地回答道,“话说,王二你不是一个时辰前才吃吗?”
“少骗我了!你们俩姓都不一样吧喂!”陈元媛别过头,“我要告诉我爹去!”
“喂,陈小姐你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吗?你能出去的这个机会?外面可有许多跟纸飞机一样美好的东西哦。”通荷先爬上了那棵山楂树。
陈元媛有些动容,走了过来,“先说好,等我回来,我也会告你们的。”她有些激动地说。
“是是是,随您的便。”通荷转过头说,“王二,帮我们看着,别让其他人过来。”
“你们这……是约会?”王二有点不敢相信。
“是你个鬼的约会!”陈元媛没好气地说。
她飞快地爬上山楂树,一脚把通荷踢到围墙外面,她坐在围墙上有些犹豫。
通荷在外面拍怕屁股的会,伸出手说:“来吧!陈小姐。”
陈元媛想了想:以前自己就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她不愿自己永远关在那里,希望有人打开笼子门,但等了许久,无数的冬夏却没有人来打开,但是就像通荷所说,她该自己从里面逃出去。她眼里闪烁着火焰。
“才不要你扶呢!”她如那只纸飞机一样飞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