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坐在这儿等什么,为什么不赶紧去报……报告给城卫军这件事?”
妈的差点习惯性地说要去报警了。
“出不去的。”
“出不去?他们一群假货有什么理由拦着不让人出去!?”
伊曼纽尔双手摊开:“拦自然是拦不住的,但他们只要能确保掌握你的行动就行。”
“换而言之,你可以出门,但人家肯定会派人暗中跟着,你要是敢去找人帮忙,或是有去找人帮忙的倾向,那么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你路上直接被人给暗中做掉,要么他们提前开始行动,店里剩下的人全部遭殃。”
“所以说到底这群家伙为什么要找上我们?谋财还是害命?我们这里有谁有什么特殊身份或是富二代吗?”番颜雨不安的揉搓着眉心。
还是那个道理,抛开真假不谈,惊悚类电影好看的前提是你作为旁观视角而非深陷其中的参与者……也不排除片子本身烂的可能。
“还有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可不可以透露点我能知道的细节?”
番颜雨现在可以肯定今天是他这辈子问问题最多的一天,如果不算高中的期末复习。
“把整件事再复盘一遍吧,总得让番颜雨同学理清楚状况才能更好地出一份力。”夏沫陵伸了个懒腰后顺势倒在床上:“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毕竟咱要是交代在这儿了他有一万张口也说不出去。”
“我!我先来!”
艾洛菲琳一听这话立马高举双手,只见她从桌子上的花瓶里摘下一朵玫瑰,用手指捻着它在眼前晃来晃去,随即开始讲述她这一天经历:
“早上吃完早饭我出发去逛街,第一站是阿尔弗里德城那家最有名的蛋糕店,我买了招牌的芒果口味,奶油的口感细腻丝滑,味道……”
“打住!说重点!”
三人同时喊停。
那家店的蛋糕我都还没尝过呀……夏沫陵心想。
这妞儿胃口真好,刚吃完早饭就又……伊曼纽尔心想
老天爷保佑上帝保佑别让我见到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十殿阎王塔纳托斯伊邪那美阎摩阿努比斯中的任何一个……番颜雨心想。
这位的成分属实有点复杂。
艾洛菲琳吐了吐舌头,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讲述的内容带有主观思想简称跑题了,她捋起衣袖,露出细白胳膊上戴的手表看着钟点回忆起来。
什么玩意儿?手表!?
番颜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在用油灯用木桶烧柴洗澡的时代为什么会有手表!?
这玩意儿的发明不需要用到工业革命的吗?
他依稀记得手表是在第二次工业革命中诞生的。日常的吃穿用度、战争中的武器军火,这些问题不解决谁会去在意这东西!
“7:左右我吃完饭离开旅店,从外面一直玩到中午1:3左右回来,中途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也没有感到有人在跟着我;回到店内后在一楼与博伊斯先生、凯伦小姐聊了半个小时的天,差不多这之后,也就是2:的时候这些家伙伪装成学生陆续进来。”
计时方法居然还和……一模一样!?
番颜雨心中惊骇的同时,不免联想到自己之前所得的信息:
这里的人说中文。
这里的建筑风格偏向西方。
这里人的名字中西混合。
这里的食物也中西混搭。
这里的时间单位是他妈的国际标准!
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事物,但组合在一起却又再次陌生。
没等他多想,艾洛菲琳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这么一个热情好客的人,见到他们的第一时间自然是前去进行友好的交流。但打招呼嘛,就那么几套流程,介绍下自己、握握手什么的在所难免。”艾洛菲琳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就像玩捉迷藏捉住了躲技高超的小伙伴那般喜悦自豪:“问题就出在这儿!他们不得不与我进行肢体上的接触避免猜疑,而这恰恰使他们彻底暴露了自身!”
“哈!一群变形的使者,虽然能够改变外在形象,但是高于其等级的使者可以通过肢体接触直接确定真伪。”
艾洛菲琳握紧小手,用力挥了下拳头。
“小样!跟我玩儿这套!”
“然后就轮到我。”伊曼纽尔同样的捋起袖子,又是一块手表再次轰向了番颜雨那碎的不能再碎的三观。
这玩意儿看样子……普及了……
“整个早上我一直在一楼大厅里坐着,12:上楼休息,这是我的习惯,准时准点;上楼后睡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起来,接着一直在自己屋内看书,直到2:3的时候艾洛同学敲响了房门告知我此事,我自己随后下楼亲自进行了确认。”
“接下来是我啦!”夏沫陵坐起身子:“伊曼同学和艾洛同学接着来到我的房间告诉了我,本想再找上你一块儿商量,但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回应,我们只好暂且先按兵不动避免与他们接触。”
“抱歉啊,我睡得太死了。”番颜雨捂住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人家在那边暗中斗智斗勇,轮到自己这一觉睡到天都快要黑了,属实是带都带不动。
其实他挺庆幸夏沫陵没有像前面两位一样突然翻出一块手表,即便这无济于事且番颜雨潜意识里严重怀疑是金钱所致。
“用不着道歉,伤病人员需要理解和关照。”
“那你们为啥之后没有立刻告诉我,反而还跟着我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