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这样了。”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叫做极限，什么叫做“冲破极限”。

训练是共通的。

他打开录像，看对方十场、百场、乃至于千场的战斗习惯，那些身在局内的人没法看出的细微破绽。

然后针对对方的每一下出拳，每一下拧腰，每一下格挡。

他要用三天时间，达成对于獠牙战斗方式的肌肉记忆。揣摩对方的每一次进攻和躲闪。体会每个破绽的时机和位置。

他出拳后中门有空，那就练习格挡后的突袭中门。

他的格挡习惯是单臂招架，那就盯着他的下盘破绽。

他第一拳的力道很大，一般不佯攻，需要闪躲。

一拳、一脚、一肘、一靠…………

他惊人的毅力并无观众。

江老头认为他“心坚如铁石。”

果真如此。

……………………

周围的人声鼎沸和场中的肃穆成正比。

一如之前的任何一场一样，来观战的人们只希望看到拳拳到肉的暴虐，或是血溅当场的惨状。

“一想到这样粉雕玉琢的孩子，就要被打爆成烂肉，我就觉得痛快。”

“这还没开打呢。”

“你不会觉得这个‘炽烈’能赢吧？换做是原本的‘炽烈，也许还有戏。’”

“要是不能立马喊出认输，他可就死定了。哼哼，这小子上场可让我亏了不少。这场就叫他死。”

“谁说不是呢，哈哈。”

暴虐的语气贯穿于场边的喧闹。

獠牙注视着对面的半大小子：“以大欺小挺没劲，但受人之托，不能让你赢。你要是现在认输，我可以不伤你。”

江夜咧咧嘴：“屁话还挺多。”露出一嘴白牙。

周围的喧闹渐渐平息，随着解说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好整以暇的期待起这场不平等的对决，原始的暴力可以刺激到每个观战者的神经。

动了！

冷冽的神情爬上獠牙的脸，霎时间，硕大的拳头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就直冲站在场中似乎呆住了的少年而去。

獠牙嘴角挂着些许嗜血的冷笑，他几乎看到了对面那个可怜小子惨死的模样。

给他活路，却不珍惜，取死之道，莫过于此。

很可惜，江夜也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对着你的录像苦练三天，可以揣摩你的每一下攻势，你可以吗？

我熟悉你招式的程度可以更甚于你自己，你可以吗？

傲慢，往往是输家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