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汉持相同态度的并不在少数,就比如因为江夜一句话跑去押了他笔钱的那人,看到比赛落幕,不无遗憾的站起身:“很不错的小子,肉体很强,可惜技击也就那样,大概将将能摸到玄阶的边。”
身旁人嗤笑:“你可是靠他赚了一笔呢,翻脸就不认人是吧。”
那人并不生气,嘿嘿一笑:“我说的是实话嘛,是个有趣的孩子,要是后面他能侥幸不死,我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的。”
不过这一切都和江夜没有关系了,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有雀跃赶来的董伶俜。
“你一直在防守,真是吓死我了,你明明……明明可以直接抢攻打败他的。”平静下来,少女才发觉自己背后都已经湿透,当下脸红一下,不无埋怨道。
“你就说赢没赢吧。”江夜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如他所料,黄阶的对手对他基本没有什么威胁,眼下的藏拙只不过是想为后几场做准备罢了。
董伶俜恼道:“那你那样……我很急啊!”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太对,瞟见江夜没什么反应,赶忙转移话题:“你的下一场对手也出来了,叫蝙蝠。以前当过兵,没学过什么门派的武术体系,但擅长搏杀,下一场你可不要放松。”
“什么时候?”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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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董烈的代号有新人拿了。”
包厢内,处处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上铺着的是真丝地毯,墙边挂着的是名家手笔的字画,桌上的香炉飘出淡香……此地奢华,可见一斑。
男人舒服地挪了挪背,将整个人都陷在名贵沙发里。听到手下的汇报,却也只是抬了抬眼
“哦?谁有这个能耐?他代理人是谁?”
半跪于地的手下迟疑了一下:“……董烈的女儿。”
男人正要端起茶杯,听到这,手突然在空中顿了顿。
慢慢把杯子送到嘴边,男人的语气凝重了不少:“他打的怎么样?”
“属下无能,没看出多强,不过,他赢得很轻松。”
男人端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一抖,良久,复又开口:“五号那边有能腾出手的吗?”
“有不少,大人要派谁?”
“再看看,如果第二场他也赢了,第三场让獠牙上。”男人不假思索。
没等手下答复,只是顿了顿,又开口道:“如果獠牙也输了,就派伥鬼去。要是……伥鬼也输了,第五场上人屠。”
听到这,原本恭敬的手下却突然一惊:“可人屠大人一旦出手……”
男人并不让他把话说完,就阴郁地盯向他:“我说,你做,明白?”
手下只觉得自己一股阴冷的目光注视,类似于自然界里猎物遇到了猎人般的慌张。他背后骤然被冷汗打湿,忙不迭地匍匐在地。
“遵命!”
“滚下去。”见他识相,男人也并未深究,瞟到手下连滚带爬地退去,眼中阴婺之色更甚。
半天,包厢里方才传来他的低语。
“不能再有第二个董烈……”
三天时间,倏尔而过,看了第一场江夜的表现,董伶俜明显也轻松了许多,不再整天叮嘱这叮嘱那,让他很是惬意了一阵。
上台前,董伶俜却还是有点紧张起来:“加油啊!”
江夜瞟瞟她,感到有些好笑,不再逗她:“放心,一定赢。”说罢,头也不回,径自走向准备室。
今天的对手是个老兵,前特种部队,战斗经验老道,精于袭杀。这是赛前的情报,他虽然嘴上自信,赛前还是研究了一阵子对手。
解说还是老样子,为了烘托气氛不择手段,趁两边还在准备,已经开始怂恿看客下注:“这场的两方,一方是前特种部队的蝙蝠,给我们带来过多场精彩的对局,尤其喜欢裸绞杀人,今天又将给我们奉献什么样的表演呢?”
顿了顿,解说话语不停:“另一方则是初出茅庐的‘炽烈’,虽然年纪小,但在上一场中,毫不费力地战胜了一位八极拳大师,可谓是后起之秀。欢迎各位为他下注!”
台中,面色沉凝的二人已经走出准备室站定。
江夜观察了片刻,相对于上一场,这场的对手气质明显要凶厉的多。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侧一直拉到嘴角,为他增添了几分戾气,是以即使不算很高,仍然能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这是个真正的凶徒。
“欸,暴雷,你觉得这场那小子还能赢吗?”看台边,被称为“暴雷”的,正是上次押了江夜一场的男人。
此刻听闻同伴的问题,想了想道:“难讲,我个人看好那小子。但军中的搏击偏向于实用性,这小子肉体强度是高,但是该脆弱的地方难免还是脆弱,要是一个不小心,输也是很可能的。”
同伴点点头,显然和他的观点一致,不再发问。
远处角落,头戴鸭舌帽的男子靠墙半倚着。正是之前那男人的手下。
又是伴随无数达官贵人的欢呼,比赛正式开始。
周围明显喧嚣起来,不时传来人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