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法青,这个歹徒如惊弓之鸟,仓皇出逃,这厮跑出洞口,就闪身躲进了另一寺庙里躲藏了起来。
原来,这条暗道连贯着两个寺庙,这个寺庙俗称也叫红门寺,位于羊抬村,看官也许要问了,怎么这个村子叫羊抬呢?听起来岂不怪哉。
且容小的卖个关子,一一道来:相传羊抬村东有一狐子疙瘩,有个狐仙经过了上千年修行,道行极大,能吞云吐雾,呼风唤雨,还能变化成女人身材,颀长的身材,峨眉细挑,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这个女狐仙披着人皮一出门,能让观者魂不守舍,痴心妄想。女狐仙说话呢喃软语,似春燕婉转,令人神迷。
一次,女狐仙与贴身丫鬟去外地踏青,观者无不驻足羡艳,有的垂涎三尺,有的窥之忘返,有的忘掉手里的活,神魂颠倒。面如桃靥,明眸善睐,轻启樱桃小嘴,皓齿整齐划一,宛如人间尤物,怎不令人想入非非。
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狐仙界也是如此。
这个女狐仙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婆家是牧廉城。牧廉城曾是赵国时期疆北的一个城池,大将军李牧廉颇曾在这里戍边而得名。牧廉城毗邻处是中山国沃野芳菲的巨邑藁城县。
牧廉城村北一狐子疙瘩,按乡俗民约,当天娶媳妇,媳妇进门越早越好,于是这个女狐仙就定好五更时分出嫁。
配送队伍里,田鼠吹着喇叭,野兔敲着鼓,野猪敲着钋,一群狐子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当婚轿途中经过一个村落时,女狐仙怕惊扰人类睡觉休息,就让懂人性的羊抬轿,慢大忽悠,安步当车,女狐仙坐在轿子里心花怒放,喜逐颜开,好不神气!
快到羊抬时,天刚擦亮,被起早的人看见了,便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呀,羊抬着轿子娶媳妇。”这一喊不要紧,只一会工夫,就集聚来了一群人,个子矮的村民打着能能引项观瞧。等后面几个人刚看到了后影,准备追赶看稀罕。
但见前面娶亲一行羊及狐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瞬间影踪皆无。那些目瞪口呆的村民痴痴地在原地站立着,个个仿佛戳在那里的木桩子一样,失去了知觉。
后来,官府登记村名造册时,就把这一看似荒诞的故事,给取了羊抬这个村名。
看官觉得这个传说神奇吧。
闲话到此为止。
再说跟踪追击的好汉王朝,出了暗道,发觉是另一寺庙,心里的话:好家伙,看来,这两个寺庙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好汉王朝义愤填膺,他来到大殿大声喝道:“谁是方丈?官府来人,快快出来受训。”
不大一会工夫,一个方面大耳的和尚连滚带爬般来到好汉面前,打着佛手道:“客官,你有何吩咐?”
好汉王朝怒喝道:“龙宝寺法青已犯王法,我是追赶至此,还望你寺配合,否则,按一罪并处!”
这个方丈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连讨饶道:“客官有所不知,贫僧是刚刚接任的方丈,听说以前老方丈与龙宝寺串通,沆瀣一气,不过那老方丈早已下地狱,这些与贫僧无关。”
王朝说道:“你既然是个守法之人,那方丈告诉寺院僧侣,一同起来,追查法青的下落,不得有误。”
方丈打着佛手回答道:“阿弥陀佛,贫僧一定协力捉拿法青。”
一阵晨钟敲过,寺院僧侣一并集合,然后个个手持家伙在寺院每个角落寻找歹徒法青。突然,一道黑影出现,急于奔逃,恰被王朝发现,王朝飞身赶上,一个扫堂腿,让这个人弄了个狗啃屎,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歹徒法青,随后众人一拥而上捆绑住了法青。
王朝马汉跟头踉跄把法青拽到大堂。法青到这会儿还仗着宋仁宗发威,见了包公,挺着胸,抬着头问:“为什么拿我?我一个出家的和尚,犯了什么罪?皇上怪罪下来,恐怕你这顶乌纱帽也戴不长。”
包拯把惊堂木一拍,怒喝道:“大胆刁徒!你仗着皇上,行奸杀人,还敢抵赖?快把陈氏的人头交出来!慢招一步,左右给我伺候。”
王朝马汉听见传呼,一下子围上来,把法青摁到地上,随即把大行刑具一并搬上大堂,“咣当”“哗啦啦”等声音迸发了出来。此时歹僧法清慌了心智,失魂落魄。他战战兢兢举目观瞧,眼前是脚铐子以及能夹断手指的?子等刑具。
法清抬眼看到衙役们手里拿板子持皮鞭,光等包公一声令下,大家伙一齐下手动刑。
张达道两口子正是法青杀害的,第一次,张达道约法青来家里说说话落落脚。法青见到陈氏长得花容月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
陈氏给丈夫与客人炒了两个下酒菜,端至案前且低头款款退出。法清见状心里就扑腾腾一阵乱跳。他放眼仔细观看,禁不住暗忖道:“我的天吆,原来弟妹长得就是这么好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俊俏的女人,这不是仙女下凡到他家吗?大道好福气,让这葱皮一般的嫩、天仙一般的小娘子陪伴我一夜,死了也不冤枉!”
法青回到龙宝寺就打起了坏主意。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一天,张达道经商回来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便去寺里找干哥法清喝酒聊天。法清虚情假意让干弟弟大道落座,并说他还有一包上好的红茶拿出来品品。
因法清垂涎弟妹陈氏良久,遂蓄谋划策干掉大道妄想霸占。法清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趁张达道不注意的空档,偷偷地往杯子里下了毒药。就这样,张达道回到家里不久便暴死了。
干弟弟死了,法青来吊孝。他回龙宝寺的时候,陈氏心想:干哥哥来吊孝,不能冷了人家,就送他走出门口,还蛮有情味地看了法青一眼。
法青本来就不怀好意,这次见到陈氏主动送他到大门口,还情深意重地看了他一眼。法清想到这里,竟也飘飘然起来。
此时,法清如同行尸走肉,走路心不在焉。陈氏的美色一下子把他的魂儿勾出了躯壳,美的他只抓脖儿梗,便以为陈氏看上他了对他有意。
淫僧法清回到红门寺,坐不稳,歇不下,饭也吃不进,光想着天黑,满脑子想着陈氏娇好的模样。
眼睁睁地煎熬到二更天,法青脱了袈裟穿上黑衣服带着一把刀子窜到村里。法清认为:盟兄弟狗臭屁,你不来他不去。什么哥们义气,此时他早就不顾了。
法青蹑手蹑脚来到张达道家门口,推推街门插着,便一个鹞子翻身越墙而过,到了陈氏房前,屋里还点着灯,手指尖蘸口唾沫,往窗纸上一捅,给弄了个窟窿。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里一瞧,陈氏坐在炕上,独自落泪。灯下看美人,越发显得迷人。法青长吸了一口气,轻轻拍拍窗户,叫陈氏开门。
夜半三更叫门,陈氏吓得一哆嗦,听听声音是和尚法青。陈氏心里明白:法清看自己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不肯开门。
法青迫不及待,从腰里抽出了尖刀,法青用刀尖将上房的门插关撬开,用手一推把门弄开了。法青进屋后,又顺手上了门栓,并把刀藏在了背后。
陈氏见他闯进来,脸色一下子变了,气呼呼地说:“你要干什么?”
法青笑了笑说:“弟妹心里清楚,何必还扭扭捏捏?弟妹肯送我大门外,送个媚眼叫我来,我要是违了弟妹的好意,我心里实在不忍。”
陈氏说:“你一个出家人,和达道又是干弟兄,我就是你弟妹,你不该想出这猪狗不如的念头,你赶快走开,要不我就喊人了!”
法青进屋时还满心高兴,指望着今夜成了好事。听了陈氏这么一说,心凉了,那股子美劲此刻已跑的一干二净。
法清见陈氏不肯就范,便说道:“你要是真拒绝,我可带着刀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