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野庄办事,正赶上本村过集,我办完事情天已过晌午,我便利用空闲顺便赶个晚集,顾客已经不多了,那些经商的摊主便松散了不少,我正在漫步浏览,便隐隐约约听到前面有争吵的声音,我走到他们跟前时,只见有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抬杠,其中有一个人说道:“听说你们村小白寺挺凶,是吗?”一个年纪在六十岁左右一脸黢黑肤色的高个子男人答道:“可不是怎的?我小时候,如果不听大人话,大人就说你再不听说,我就把你扔到小寺上,让鬼来收拾你!”另一个问:“那为吗焉?”那个黑炭似男人道:“听老人讲那是朱元璋出生的地方。”旁人顿时鸦雀无声,觉得不可思议,我站在后面听他讲:我觉得好玩且挺有意思。我便问那人:“你相信吗?朱元璋离现在六百年左右了,人家都说朱元璋是安徽凤阳人或南方某地区,---”我话还没说完,那黑炭似的人答道:“说朱元璋祖籍是那里,我不抬杠,若说朱元璋出生在那里,那坚决反对!朱元璋就出生在小寺(也叫小白马寺。”“是吗?”我反问,他点点头。我又问道:“还有别人知道这个传说吗?”黑炭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我说出我的身份和诚意后,他说他奶奶告诉他的,再说四外遭村凡是上年纪的老人就知道,我与他约定抽空给我讲讲这个传说,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从附近几个村子里,采访了七八个耄耋老人,我便一一记录下来,根据老人的意愿,我采用了无名氏的名字。
下面是我对他们的采访内容(讲述者不分先后顺序,只按传说的脉络顺序下来:
一、你怎么知道朱元璋出生在小寺上的?
答: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故事。
二、按说朱元璋祖籍安徽离这里有上千里的路程,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答:那时,安徽、河南等南方地区闹灾荒,老百姓没有饭吃,那里的人被逼无奈,不得不背井离乡,卖儿鬻女,去外面逃荒要饭,听老人们讲南方十年有九年荒,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还有安徽、河南等地的人来咱们这里要饭吃(这个我小时候见过,曾有一安徽妇女领着一个小女孩来我家要饭,我娘是个善良人,就拿出我们都舍不得吃的饼子,给了那要饭吃的一个饼子。那要饭吃的连连点头,感谢不已。现在我想起来还记忆犹新。那些乞丐甚至仨一群五个一伙沿途北上。
三、你的意思是说朱元璋的爹娘是要饭过来的?
答:是的。
四、那些乞丐为什么来我们北方来?
答:那时的北方虽说荒凉了不少,可土地肥沃,凡是那些勤劳的人开垦土地种上庄稼,还是一年下来吃不清,还有余粮。据说在这里,直到现在都是高产量地方,上世纪还被国务院嘉奖为“粮食元帅县”。
五、朱元璋父母来到北方还做了些什么?
答:当时他们来到了一个自然村,当地人称之为“野庄”,意思是田野上的庄子,可见那时地广人稀,周围是丛生的蒿子,直到现在还有的地方把那个县叫做蒿城。该村绝大多数姓倪,据说唐朝有一个进士叫倪若水的重臣曾给唐玄宗皇帝进过谏,得到了皇帝的厚赏和提拔,这里居住的就是他的后裔。
那老人打了一下得儿(方言,稍微歇了会儿,对于倪若水我听说过但不熟悉。后来我从史料上找到了有关倪若水的资料:
字子泉,恒州藁城人。擢进士第,官至汴州刺史,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尚书右丞(四品)。
六、那后来呢?
答:听老人讲,朱元璋出生在小寺,也叫小白马寺,大概因其占地面积不大,也因为小寺里的白佛石像小,高度在一米半左右,野庄祖先倪氏是在唐朝初期建立起来的,据说当时有个皇帝推崇佛教,便倡导在全国各地建立寺庙,小白寺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有人说是倪若水给筹建起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倪家人给建立的。
七、朱元璋爹娘在野庄待了多长时间?
答:朱元璋出生后,在野庄待了七八年,直到朱元璋无意之中杀人后,这一家人才潜逃离开了野庄。
八、你老人家说说其中的缘由吧。
答:据说,不只是朱元璋父母来到野庄要饭吃,还有别人,不过,先撇下别人不说,其实一开始村民也不知道在要饭吃的队伍里是后来当皇帝朱元璋的父母(当事情到了水落石出时,村民们才知道的,村里的小孩喊他们叫花子,可有一家人不但不这样喊,还一直只呼其姓氏---老朱,他们岁数在中年,只是条件的限制,他们一脸的皱褶子,外人看起来明显地老了。
老人喝了点缸子里的水,接着将下来---
那家称呼朱元璋父亲老朱的是一家大户人家,户主叫倪长根,那时倪长根正好家里缺佣人,就从要饭吃那里看中了老实巴交的叫花子朱。于是叫花子朱给倪长根家在地里揽活,其媳妇则在户主家里当佣人。
在我采访的老人当中,他们的记忆力强且精神矍铄,根据他们的说法:倪氏性情敦厚为人善良,就是倪长根家的佣人也是让人家满意高兴才是,传说倪家与十来个佣人成为知己,有的还彼此成为了亲家。有的书上说朱元璋出生在一个破小寺里,并且其母亲在给一风水先生当佣工,说得不全对,朱元璋的母亲朱张氏给倪长根当佣人,人家倪员外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先生,但他信奉神界,还供奉有天地(其对联是天高悬日月,地厚载山河、财神、灶王爷(其对联是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门神以及路神等神,倪员外大媳妇是个有心计的人,一次她在上香时,不小心摔倒了,待家人扶他坐定后,思忖:是不是自己对神在某些不恭了,便重新为各路神界烧烧纸和纸元宝,祈求神保佑全家人平平安安能发财,倪家人信奉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大教,不同于现在人所谓的基督、佛教等教,相同之处就是信徒虔诚。倪员外也不例外,他发现事情稍微不正常,便意识到什么事该怎么办了。
九、倪家人在野庄扎根已经一千多年了,怎么就消失了呢?
答:影响最大的就是明朝时期的“燕王扫北”的故事,燕王在扫平滹沱和河两岸的对手后,一边征战一边征兵,据说在野庄,倪氏壮丁闻听燕王征兵,便四处躲藏,有的被燕王发现的壮丁便被征兵弄到前线打仗去了,家里光剩下一些老人、媳妇和孩子,别的村庄也是这个样子。
十、原来倪家人是这个样子。
答:恩,我也是听老人们这么讲的。
我搜集朱元璋是为了寻找那一个未曾着陆的梦,并不是为了给某个地方增加灵性,恰恰相反,当地人还是不喜欢朱元璋,说他暴戾是个暴君,后来人们说,要不是朱元璋出生在这里的缘故,那个小白寺的香火或许一直鼎盛下去,由于他的影响,当地老百姓望而却步,在以后的峥嵘岁月里,小白寺就颓废成一片瓦砾。
无名氏提供资料郝军整理
下面是我搜集整理朱元璋出生地的几个传说:
为什么当地人管牛笛子马蜂叫“朱皇蜂”?
当时,在南方,在安徽,民不聊生,老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行乞逃荒。可就有几个安徽人,北上来到野庄,给人家扛长工揽活,其中有一个女人,人称朱陈氏,已怀有身孕,给一家叫倪长根大户人家揽活,无非洗洗涮涮打扫庭院等杂活,这个倪长根有三个媳妇,一次倪长根在小河边钓鱼时,掉到了一条大鱼,便吩咐他的大媳妇给做道菜,谁知大媳妇做好后,那菜的香味让大媳妇垂涎欲滴便偷偷地吃了一半,谁料二媳妇发现了,趁没人的时候二媳妇把剩下的另一半也给吃掉了,当小媳妇发现时,菜盘里已剩下一堆鱼骨头了,小媳妇一生气便把鱼骨头扔进了泔水桶,佣人陈氏往外倒泔水时发现了鱼骨头,这个贫苦出身的女人那吃过腥哪?她就一下子把鱼骨头吃了。等到倪长根盘问此事时,才知道是佣人陈氏吃掉了,吓的倪长根赶忙对管家说:此女人命硬,不可收留。
陈氏离开倪长根家时,备感腹中疼痛难忍,便向西过桥走进了小白寺。
一个小和尚看见一个孕妇手捂着腹部咬着牙一副痛楚的样子,趔趄地走进小白寺,就赶紧去正殿找弘仪法师,弘仪发誓合掌当十,一句“阿弥陀佛”,就吩咐两个小沙弥将陈氏搀扶到行宫,并倒上热水,让陈氏慢慢地喝下去,弘仪法师为她把脉,确诊为喜脉后,就让慧明好好照理,并让另一沙弥弄来一钵粥,喂养着孕妇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