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享用完美味,坐在河边眺望着清澈的水面,正午时分阳光明媚,远处是枝叶繁盛的森林。
“小枫,刚才那是什么?你体内明明没有查克拉了,为何还能施展出影分身术?”
“这个嘛,”夜枫抬头望天,斟酌着措辞,并未直接回答,“师父,你觉得世界上除了查克拉,还会有其他特殊能量吗?”
“应该是有的,在查克拉出现之前,地球上也具有其他能量,只是可能没有查克拉那么强。”
夜枫点点头,看向止水:“这是家族石碑上的记载吗?”
“有一部分是,还有些是我从家族收藏的古籍中看到的。”
“古籍?”夜枫第一次听闻此事,转念一想,倒也正常。忍者自六道仙人传承至今,也不知历经多少年,前人会遗留下一些经典著作再正常不过,倘若这么多年以来未有只言片语留给后人,那才不符合常理,而那些先辈也算白活了。
“嗯,古籍上记录的内容还蛮多的,你若感兴趣,下次我带你去看看。”止水突然想起夜枫还是个孩子,又没上过学,不由问道,“哎,小枫,你已经识字了吗?”
夜枫愣了一下,脸上不由闪过尴尬的笑容:“认得一点,但是不多。”
“好,回去后我找一些识字的教材给你。”止水笑了笑,“对啦,佐助和你一般大,此刻已经上忍者学校了,你要不要——”
“不不不!”夜枫猜出他要说什么,忙截住他的话,“我有师父教我就够啦,忍者学校什么的不适合我。”
开玩笑,我才不要陪小孩子玩过家家呢。夜枫在心底腹诽。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随你。”止水尊重徒弟的意见,他也觉得以夜枫的早慧,没有去忍者学校的必要。
止水面对夜枫时,并不会将他看作单纯的孩子。夜枫具有相当成熟的心智,他并没有完全隐藏这点,主要是出于对止水的信任。相对的,止水也回馈了他的信任,对他几乎知无不言,两人亦师亦友,关系非同一般的师徒。
在战乱年代,艰辛的童年往往让孩子比较早熟,忍者本身的体质便和普通人大相径庭。夜枫只是更聪慧一点,而且还有独特的经历,让他拥有了“预知梦”的神奇能力,思想观念因此与众不同——这是止水的看法。
正在闲聊之际,忽然自天边飞来一只乌鸦,径直落向止水的位置。止水抬起右手,让乌鸦停在他的手背上。
夜枫知道止水喜欢乌鸦,养了好几只,平常会用乌鸦传递消息。
止水从乌鸦身上认出了特定的暗号,笑着转头对夜枫说:“是鼬,他在找我。我已经告诉过他,想和他父亲单独谈一谈。”
夜枫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止水放飞乌鸦,带着夜枫往回赶。夜枫临走时,在河边留下一具影分身,丢给分身一个“好好修炼”的眼神,旋即转身离去。
……
止水家的会客室,夜枫、止水和鼬相对而坐,止水在旁淡定地喝茶,由夜枫陈述他在“预知梦”中知晓的情报。
“……情况就是这样,鼬大哥,我在梦中所见的未来实在过分荒诞,连我和师父也觉得不足为信。但是团藏的确觊觎写轮眼的力量,而且这个神秘的幕后黑手‘面具人’,很可能确有其人,他们合谋对宇智波不利,此事不可不防。”
鼬得知自己犯下灭族之罪,内心当然深受震动,不过他的表现还算比较镇定,他的视线从止水和夜枫的脸上几番掠过,自始至终没有出口询问,异常沉默。
止水放下杯子,轻咳了一声,望着鼬温言宽慰道:
“鼬,不必太往心里去,梦境纯属虚妄,最多起到一个警示作用。况且,我在小枫的梦境中,可都已经死掉了,你看我如今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可见梦境做不得真。”
鼬默然良久,夜枫知道他需要时间缓解情绪,没有开口。止水倒是劝了好几句。
“我明白了。”事情毕竟还未显示出任何征兆,鼬很快平复情绪,恢复冷静,问道,“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夜枫和止水互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三人随即去往鼬的家,族长富岳今天在家休息,鼬的母亲宇智波美琴十分温柔,准备了茶水点心,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随后,止水以要事相商,恳请富岳单独交流,鼬也随声附和,富岳目含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请他们移步内室。
夜枫也想跟去凑个热闹,刚一起身,却被美琴伸手拉住了,笑着请他留在会客室。
“止水和鼬的表情好像很认真呀,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吧,小孩子不可以去打扰哦。”美琴特地端来一盒精致的糕点,推到他面前,眉眼尽是温柔的笑意,“你就是小夜枫对吧?我听佐助提起过你哦,尝尝看吧,佐助很爱吃这个呢。”
完全被当做小孩子看待了,夜枫嘴角一抽,但是也毫无办法,只得跟着陪笑:“谢谢美琴阿姨。”
“真乖,你应该和佐助差不多大吧?没有上忍者学校吗?”
“嗯,我想跟着止水师父学忍术,目前不打算去学校。”
“咦,是你自己的决定吗?真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美琴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对他不吝夸赞,让夜枫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打心底感到由衷的羡慕。羡慕鼬和佐助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母亲。两世为人,他都没有感受过真正的亲情。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安静的会客室里,富岳、止水和鼬分宾主而坐,鼬首先打开话题,恭声说道:“父亲大人。”
富岳微微颔首,目光从鼬的脸上掠过,看向家族内的后起之秀,俨然是第一天才的止水,开口问道:“止水,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族长大人,”止水诚声问道,“您觉得如今的宇智波一族,在村中受到的待遇是否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