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于乐乐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一步纪录片,下意识接话。
“不是战争,但属于械斗。”
“有枪,有刀。”
南音看着手里头骨上残留的痕迹,语气有些震惊,“下手的人是奔着要人命动的手,一刀下来深可见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力量型开发者。”
这种事其实不奇怪,大灾难初人类为了有限的资源,内斗的特别狠。
不分种族,不分信仰的缠斗在一起。
哪里有资源,就往哪里迁移。
国与家的概念模糊了,国与国之间同样如此。
为了活命,有人跨海而来,有人翻阅崇山峻岭而去。
种族、信仰之类的屁都是不是。
活着才是一切。
当生存成为唯一目标,人的道德底线开始无限下降。
血腥黑暗的事在那个时期一点都不少见。
不过——
“人为什么会和动物凑到一起?”
还发生了械斗。
看样子还是乱成一锅粥的械斗。
人和人斗,和动物斗,到处都是敌人,除了自己,没人可信。
对于南音的问题,众人答不上来。
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姨身上。
被行注目礼的唐诗韵面无表情地给骨骼做检查,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灼热目光,她头也不抬道,“水源引起的。”
“动物需要水,人也需要水,但以当时的环境,能饮用的水不多。”
于是,这条河成了动物和人类唯一的生命源泉。
可惜,“为了活着,人和动物追逐着水源跑,却聚集在了一起,又在饮水的过程中发生了矛盾。”
“后面的我不说你们结合历史和影像资料,也该想的出来。”
确实想的出来。
卞世鸣叹气,“我一直我们这三代活的艰难,其实三代前的人活得也不痛快。”
“没办法痛快。”
熟知历史的南音声音低了下来,“那个时期的人比我们更难,更绝望。”
毕竟他们从有记忆以来这个世界就一片破烂,成长过程中他们习惯了黑暗。
他们明确的知道等着他们的是黑色未来,能不能将这黑色驱逐,转换成充满光明的未来,得靠他们自己。
那个时期的人却不一样,他们看见过盛世烟花,享受过丰裕的物资,快捷便利的生活,吃过山珍海味,喝过除水以外的各种饮品酒水。
亲身经历、体验过和平生活下的幸福。
一夕间,世界变了,光明消失了,黑暗来了,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活着。
可怎么活,是个艰难的抉择。
有人心向光明,走上了一条拯救之路。
有人和黑暗共沉沦,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
但不管是那种,对于那个时期的人类来说,活着都极为的艰难。
将手里的头骨放在地上,她叹了口气,“做人啊,真的是太难了。”
于乐乐心有戚戚焉,“是难,可再难也得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未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简博宇就忍不住怼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这是说她之前取手套把手暴露在辐射和紫外线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