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到古镇还有近两小时车程,喝到晚十点夔岩就要离席。
夔岩的自制力很强,虽然酒量很好,但是从不贪杯。
今天因为就要回家了,就快见到雨繁了,他情绪不错,多喝了几杯。
夔岩来后,白宇把自己的车让给夔岩使用,所以当司机的周玉林今晚滴酒未沾。
见夔岩执意要走,玩兴正浓的白宇不想走,就叮嘱他明早等电话,他们九点出发。
周玉林去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开车,因为包间里温度太高又喝了不少白酒,夔岩想走几步散散周身的热气。
“行,您在酒店门口等我。”周玉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这么短短的五分钟,夔岩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玉林的车开到酒店门口,却不见夔岩。
因为这个酒店距离他们入住的宾馆不是太远,他以为夔岩继续往前走了。
打夔岩的手机,通了,但是没人接。
相必是没听见吧,再打,关机了。
来之前夔浩宇得知周玉林随行,特意打电话让他照顾好夔岩,当时他还觉得好笑,心想夔岩那么有定力的一个人,商场打拼这几年那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不想喝酒,亲爹也劝不下一滴;他不想去的地方,亲妈也拉不去的一个人,会需要别人照顾吗?
但是此刻,他脑门“嗡”地巨响,强烈的不祥感撞得他心惊肉跳。
但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也只好抱着一丝希冀打白宇手机:“我们夔总是不是又回去了?”
“回哪儿?这儿,没呀!”白宇已经有九分醉了。
阿戴和阿宝夫妇都在:“怎么了?是找夔总吗?”
白宇摆摆手:“他是不是去厕所了?别急,你们夔总再腰背板儿直,他也得吃喝拉撒呀!”
周玉林听出他已经被酒精拿住了司令部,只好挂断电话对酒店门口的泊车服务生交待,万一夔总从里面出来了,让他先回包间等,他去去就来。
一路上没看见夔岩,问宾馆服务员,她们也没注意夔岩是否回来。
周玉林让服务员打开夔岩的房间,房间是空的,继续拨打他的手机,还是关机。
周玉林的腿有点儿软,他打了阿戴的电话。
听说夔岩真的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包间里的人这才紧张起来。
把酒店洗手间、停车场等他有可能去的地方找遍了,就是不见人。
“报警!报警!”白宇的酒意瞬间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