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用脚踢了一下刘涛,示意他不要说话,更不要拿出牛艳姐弟给的钱:“是这样,今天我们路过,也很久没有思佳的消息了,顺道儿来看看。你们,看样子是准备搬家了?”
“啊,为了方便照顾孩子,也离儿子单位近些,我们在商河买了套二百平的大房子,这个房子已经有人买了,月底就搬。”继父说。
“刚才在楼下给思佳打电话问地址的时候,她好像不知道你们买新房了?”刘涛妻子笑嘻嘻地看着老公,刘涛面色沉郁。
继父尬笑了几声:“没告诉她,她早晚落户舞州不会回来的。”
“行啊,你们忙吧,我们走了。”刘妻指指地上的几样水果点心:“给孩子吃吧。”
思佳妈妈坚持送他们下楼,见他们上车欲走,回头见丈夫没跟下来,她才怯怯地问:“思佳,还好吧?”
刘涛直接上车,摔上了车门。
刘妻勉强笑着说:“她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你看,估计这半年你们娘俩都没联系过吧。不过她现在好了,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她应该放心了。”
车子启动后,刘涛叹气:“思佳妈妈也挺可怜的,你看,她在偷偷擦眼泪呢。”
“余琴姐,谢谢!”思佳用手背抹去眼泪,笑了。
“阿波罗!”坐在后面的雨繁盯着专注开车的夔岩,突然叫他。
夔岩看看后视镜里的她的笑靥:“整天说些奇怪的话,什么意思?”
雨繁嘟起嘴,做了个金鱼吐泡泡:“不说,说了,怕你骄傲!”
余琴买的按摩床,夔岩放在窗前。
窗前的那个躺椅,他挪进了自己的卧室。
雨繁说得对,既然它让妈妈痛苦,为什么还非要摆在眼前呢?
王质来还钱时说想年底前和吴思佳举办婚礼,夔岩当然为他们高兴。
夔岩说:“你未婚妻是我公司的股东,日后这钱从她分红里扣吧。”
王质也就不再矫情,收回了银行卡。
刚才夔岩带着雨繁去给他们挑礼物,他想送给爸妈的干女儿,吴思佳一个金手镯。
“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你妈就没打算要你的钱。”见儿子领着女朋友来自己珠宝店里买金镯子,估计余琴误会他们也好事将近了吧?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很难预料啊